梁王第一戰踢上鐵板,被打了個丟盔棄甲,肯定得背輕敵的大鍋,為此才親筆寫信解釋當時的情況。
夜驚堂對於梁王能打輸,也挺意外的,畢竟他都沒想到北梁都這樣了,還有膽量往西海打。
而書信最後,也解釋了原因——北梁之所以忽然士氣大振,完全不忌憚他這能呼風喚雨的天下第一,是因為北梁忽然來了個新北梁國師。
具體如何,梁王並未親眼所見不敢篤定,但藏在烽煙城的暗樁,親眼所見其呼風喚雷、掌斷冰原,說完全不遜色於他的活神仙。
北梁軍隊也是因為有人在後面壓陣,心裡有了底,才重新凝聚膽氣,開始對聯軍發起反攻。
夜驚堂看完信件後,眉頭輕蹙微微頷首:
“怪不得……”
東方離人坐在懷裡,見夜驚堂認真看信沒摸她,也就不掙扎了,還勾住了夜驚堂的脖子:
“這個活神仙,是什麼人?”
夜驚堂把信放下,順手握住胖頭龍:
“應該就是綠匪幕後之人,也只有這種人,才能教出北雲邊這種徒弟。”
女帝剛才就在想這些,對此道:
“解鈴還須繫鈴人,北梁士氣低迷,但國力並未受損,真放開了打,雖然我朝還是佔盡優勢,但必然死傷慘重,這個新國師,必須得解決了。”
東方離人雖然武道天賦不行,但才智並不差,略微斟酌道:
“奉老神仙在,他藏頭遮面誰都找不到;奉老神仙剛走,他就大搖大擺冒出來蠱惑人心,這說明他怕奉老先生,沒奉老神仙厲害。”
女帝接話道:“他能藏這麼多年,肯定不傻。奉官城和夜驚堂交手沒用全力,甚至沒怎麼還手,如果真生死搏殺的話,夜驚堂勝算不大,而他應該只是略微遜色於奉官城,才敢在此時冒頭。”
夜驚堂對於這話,搖頭笑了下:
“奉老先生沒全力出手是真,但你們以為一輩子沒輸過的‘天下第一’,會那麼痛快把位置讓給一個才不配位的雜魚?”
東方離人雖然很相信夜驚堂,但對於這話還是遲疑道:
“你意思是你還能真打過奉官城?”
夜驚堂在胖頭龍上捏了下,認真道:
“也不是打過。這方天地天花板就這麼高,奉官城步入合道,已經是無敵的存在,可以視萬物為螻蟻。我當時能掙脫束縛,一個雷法劈頭上,是把天花板捅了個窟窿,靠境界佔了一絲先機。
“如果雙方捨命相搏,我九死一生不假,但確實也有機會致勝。
“奉官城是看清了門道,才會離開,不然他明知道四方妖魔蠢蠢欲動,還把我這才不配位的送上天下第一,那不成‘我走後,哪管他洪水滔天’了。”
東方離人眨了眨眼睛,有點聽不太懂,只是把夜驚堂手從胸口挪開。
女帝見妹妹還扭捏,便把夜驚堂的手拉倒自己胸口,詢問道:
“如果綠匪頭目也步入合道,而且功力比奉官城還深厚,你勝算有幾成?”
夜驚堂搖頭道:“他就不可能合道,能合道早走了,何必躲躲藏藏這麼些年。
“至於勝算,如果我猜的沒錯,他練了九張鳴龍圖幾甲子,功力體魄已經堪比神佛,沒那麼好打,但境界差這麼多,和奉官城就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沒必要去考慮勝算,見面就知道了。”
女帝微微頷首,轉眼看了看窗外:
“你準備什麼時候過去?”
夜驚堂左右啵啵過後,起身從書桌側面拿起一把佩劍:
“好不容易才等到綠匪頭目冒頭,肯定得早點過去,免得他跑了。你們先休息,我過去看看。”
“現在就去?”
東方離人知道夜驚堂得儘快過去,但沒料到這麼快,遲疑道:
“你怎麼過去?不先打招呼準備一下?”
夜驚堂露出一抹陽光笑容:
“也耽誤不了多少時間,打什麼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