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
北梁盜聖接過羊皮紙和藥方後,就頷首致謝,迅速往後退去,其餘人自然沒阻攔,畢竟這方子就是屠龍之技,知道也沒人能湊出第二鍋藥材。
夜驚堂已經用過‘功力暴漲丹’,身體已經調教過了,對此物需求不大,當前場合高手如雲,他混戰奪寶風險太大,見有人拿著藥方提前退場了,便也開口道:
“在場都是江湖梟雄,底蘊比我這江湖晚輩厚,我不參與搶奪。張大夫可否把‘雪湖散’的配方抄一份給我?得手後我自行離開。”
張景林生平所行只為挑戰醫藥一道至理,行他人不能行之事,根本不稀罕幾張方子,聽見此言直接就從藥箱裡取來一本小冊子:
“葉少俠試了‘大良珠’安然無恙,也算解開了老夫心結,這本藥譜送你,裡面好東西可不止雪湖散,以後要是方子流於市井,記得打上我張景林的名號。”
剛退出不算遠的北梁盜聖,聽見‘試藥安然無恙’的話,腳步微頓,打量夜驚堂一眼。
因為夜驚堂黑衣蒙面看不到什麼,她也沒太在意,只當是假藥出了岔子,才沒把這‘葉四郎’弄死。
張景林說完話後,便讓親兵把藥譜送了過來。
夜驚堂本想接了藥譜就走,剩下的讓君山臺和鄔王人馬狗咬狗。
但白司命可不傻,抬手把親兵攔住,注視著夜驚堂:
“白某應該沒見過葉少主,但不知為何,總覺得似曾相識。還有今天把朝廷兵馬引來的事兒,葉少主可否解釋解釋?”
夜驚堂連續三次用不同身份在白司命面前露面,就知道會露餡,對此平淡道:
“方子給我,我現在就走。不給,待會爭搶的時候還多個對手,何必?”
白司命覺‘葉四郎’身份很特別,給了也不會走,稍加斟酌後,轉頭道:
“姚兄,軒轅兄。我等只求保命,爐子裡的天琅珠歸君山臺,我們先聯手滅掉此子如何?”
軒轅鴻志已經和葉四郎在周家結了仇,對此是求之不得,當下便想上前。
但君山臺二人組還沒動,背後就傳來一聲:
“慢著!讓我來!”
眾人側目,卻見官玉甲從白司命身旁走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冷笑,盯著夜驚堂道:
“前日讓你小子試藥,撿了個大便宜,你不見好就收也罷,竟然還敢貪得無厭追到此地。這可是你自己找死!”
夜驚堂面對四個展開合圍之勢的頂尖宗師,再勇也得保留最起碼的尊重,保持二十丈的距離全神貫注,準備見勢不妙就跑。
但官玉甲並沒有直接往上衝的意思。
官玉甲這時候跳出來是有心機的,爐子裡的藥一刻鐘就能凝珠,他現在用‘大良珠’,戰力暴增一截,說不定就能比肩八大魁。
到時候剛好成藥,反手奪走正兒八經的‘天琅珠’遠走高飛,在場有誰攔得住?
為此官玉甲走到幾人之前後,就原地站定,慢條斯理從袖子裡取出藥盒:
“前天你用此藥,僥倖勝了官某半籌,今日官某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也嚐嚐此藥的霸道……”
夜驚堂瞧見官玉甲以多欺少還準備嗑藥,眉頭一皺。
官玉甲見狀動作微頓,冷笑道:
“怎麼?覺得用藥勝之不武?”
夜驚堂雖然有用藥經驗,但不多,不確定這假藥,會不會讓官玉甲實力也暴漲一大截。
如果會的話,官玉甲再往前一步可能就是武魁了,在場沒一個人打得過,他跑掉估計都有難度。
念及此處,夜驚堂開始謹慎後退。
“哼!讓你先跑百步又如何?”
官玉甲取出盒子裡的白色圓珠,沒理會指尖傳來的些許刺痛,直接拍在了右肩膀上。
啪——
珠子如同雞蛋般碎裂,位置相當考究,和夜驚堂中藥的位置一模一樣,還均勻塗抹,讓透明藥液浸潤每一寸肌膚。
白司命、軒轅鴻志等人,此時也暫且打消殺葉四郎的念頭,看著官玉甲,觀察藥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