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裴湘君湊近幾分,取出一張銀票,悄悄塞到夜驚堂懷裡:
“以後都是你手下人,沒事帶他們出去下館子喝個小酒,也是少當家的分內事。”
陳彪聽見這話,來了精神,麻溜就把馬送回了馬房。
鳥鳥聽到下館子,瞬間覺得裴湘君懷裡不軟和了,跳到了夜驚堂肩膀上,對著裴湘君揮翅膀:“嘰嘰嘰~”估摸在說——大奶姐姐再見……
夜驚堂先進屋換回了常服,才帶著幾個鏢師出發。
不過將要走的時候,裴湘君瞧見陳彪笑容賊兮兮,又提醒了一句:
“陳彪,你別亂帶地方。驚堂剛從外面過來,沒見識過京城的花花世道,你要是把驚堂帶成裴洛那樣……”
陳彪賊兮兮的笑容一收,故作老成:
“當家的,你看我老陳像那號人嗎?”
“三娘放心,我自有分寸。”
夜驚堂回了一句後,就帶著幾個手下離開了巷子。
半個時辰後,春香閣二樓。
抱著琵琶的樂師,在臺上唱著婉轉小調。
三個綵衣舞女,隨歌起舞,身段婀娜。
七八個龍精虎猛的鏢師,瞪大眼睛從視窗望著樓下的姑娘,直嚥唾沫,連菜都不捨得夾一口。
夜驚堂在包廂裡就坐,推杯換盞,鳥鳥則在旁邊搖頭晃腦,感覺比夜驚堂喝的還多。
陳彪雙手端著酒杯,敬了夜驚堂一下:
“少東家,您還真是有分寸!”
夜驚堂奉命帶手下出來‘團建’,自然不可能太寒酸:
“聽個曲罷了,又不是去窯子。邊關的姑娘,說實話比京城差太多,八成比我都壯,要不是我會點武藝,十四歲就被搶去拜了堂……”
陳彪眨了眨眼睛,湊近道:
“少東家,您不會還是……”
?
夜驚堂不太好回答這個問題。
旁邊醉醺醺的楊朝,接話道:
“瞧你這眼力勁兒,以少東家的相貌,出去找姑娘,姑娘該倒給錢。這賠本生意,換你你做?”
“也是。和少東家相配的姑娘,在我看來只有文德橋的千金小姐,外面的庸脂俗粉想拱白菜,我第一個不答應……”
“呵呵……”
勾欄聽曲,吃吃喝喝。
幾人正把酒言歡之際,外面的街道出現了些許喧譁。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