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染身子一僵,林大總裁還從來沒有這麼尷尬過。
十分不情願地將第六感的背部完整露了出來。
南宮尋瞪了林佑染一眼,開啟醫藥箱,開始針灸治療。
一個小時過去,治療完畢。
“行了行了,別我欠了你多少錢似的。”南宮尋翻了個白眼,收拾著東西,“每過兩天針灸一次,最多三次,也就是說,如果她一個星期以內醒不過來,再往後能醒來的機率就更小了。”
林佑染抱著第六感的胳膊緊了一下,沒有說話。
南宮尋收拾好東西離開,林佑染給第六感穿好衣服,重新讓她躺下。
“對了。”南宮尋突然又開啟病房的門,“記著我教給你的康復按摩,有助於刺激病人感知,嗯,還有,有利於醒後康復。”
林佑染給第六感將被子蓋好,望向南宮尋的眼神簡直要殺人。
南宮尋笑眯眯地看了第六感一眼,蓋得嚴嚴實實,在林佑染髮飆之前關上房門離開。
接下來幾天,林佑染天天按時給第六感做康復按摩,只是從來沒有試著去喚醒過第六感,他不敢。
“這是最後一次了,你趕緊的吧。”南宮尋在給第六感做完第三次針灸治療以後,語氣也變得有些沉重,“越拖,可能性越小。”
林佑染沒有說話。
他看了第六感好久好久。
“六感,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醒來看我一眼啊。”林佑染小聲開口,語氣生硬,但不難聽出其中的悲哀。
“我知道十年前的事情了,我知道,不是你。”
“你不欠我的,這些年,是我做錯了。”
“你知道嗎?我們結婚的那五年,我沒有碰過除你以外的任何一個女人。”
“或者說,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碰過。”
“五年前,我很清楚,孔傾城懷的孩子不是我的,但我還是選擇了她。”
“因為她很乖,她不像其他女人一樣,我找來刺激你,但是她們之後都會得寸進尺。”
“記得結婚期間,那個找上門的女人嗎?”
“我讓她家破產了,讓她待在最骯髒的地方接客。”
“五年前,孔傾城曾經誣陷你用匕首傷害了她。”
“怎麼可能,那傷口一看就知道,是她故意的。”
“我知道不是你。”
“可是她的做法正好合了我的意,那樣,我可以狠狠地嘲諷你,對你不屑一顧。”
“而且,她沒有傷害到你,所以我預設了她的做法。”
良久的沉默,林佑染將視線從第六感臉上移開,轉向一旁的機器,上面代表第六感依然活著的線條在平穩波動著,可也只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