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山詠二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這兩個身材高挑的男人不是貼身保鏢嗎?為什麼鄉司宗太郎怕成這副模樣,而且他口中的解藥又是怎麼回事?
即便心裡有很多疑問,但在面對後腦勺被手槍抵著的情況,他也只好認慫舉起自己的雙手,完全沒有剛才的威風勁,小心翼翼地詢問道:
「那個,兩位大哥,請問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沒有誤會,接下來是我問你答,不要耍花招,抵在你腦後的不是玩具槍。」
藤原侑並不想給社會敗類好臉色看,朝身後的懷特勾了勾手,會意的懷特直接從現場就地取材,把放在角落裡面的繩索捆綁起牛山詠二,強行讓他坐在了堆成小山的***上面。
站在對面的藤原侑把玩著手中的打火機,他抬眸看向一臉緊張的牛山詠二,並沒有著急詢問,而是就這樣靜靜盯著,直到對方率先開口詢問:
「大哥,你有什麼問題就快問吧,你這手槍萬一走火可就不好了。」
「我得先考察你的態度,萬一你說了謊話,我卻放你走了,你說這樣是不是顯得我很愚蠢?」藤原侑踱步走上前去,拿出隨身攜帶的脅差,把刀刃輕輕放在牛山詠二的大腿上面,挑眉問道:「不如先從你身上獲取點什麼,比如切下一塊肉,等你說實話再幫你做個簡單的縫合手術?」
牛山詠二在看到刀刃直指兩腿中間,他嚇得連忙搖頭道:
「不不不,我說實話,我肯定說實話啊,你問什麼我都回答!」
他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失去自己的命根子,而且他感覺到這人眼底的瘋狂,能確信眼前人不是在嚇唬自己,為了目的真的會不擇手段讓自己難受。
與其吃過一頓苦頭再把實話說出來,還不如老實一點直接說實話免去皮肉之苦。
牛山詠二一向喜歡當牆頭草,富裕奢華的生活已經享受很久時間了,就算去了監獄被判死刑,也比被折磨來得好。再說,日本執行死刑的時間一般都很漫長,自己還是能苟延殘喘好一段時間。
跪在旁邊的鄉司宗太郎忍不住吞嚥了一口唾沫,他挪動膝蓋讓自己的雙腿合攏一點,非常擔心某人一個不開心就往自己腿間來一刀。
藤原侑確定牛山詠二不敢欺騙自己後,才緩緩問道:
「第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到月影島做毒品交易的?」
「我是月影島當地居民,毒品交易是十五年前開始做的,一開始負責拿貨的人不是鄉司議員,是一位叫下川洋佑的男人。」
果然起先是下川洋佑,那就能解釋清楚他軟盤裡放有《月光奏鳴曲》的含義了,他應該就是想隱喻月影島。
「第二個問題,月影島參與到毒品交易的人,一共有多少?」
牛山詠二動了動手指,一個個人名從腦袋裡面蹦出來,回答道:
「龜山勇、川島英夫、黑巖辰次、西本健和平田和明,一共五人。」
前四個人名藤原侑並不意外,有長島正昭提供的線索,他也能猜測到這四人暴富的原因與毒品交易有關係,只是讓他感到意外的是——眯眯眼秘書居然也混在其中。
藤原侑想到進門時遇到的幾個打手,聲音低沉了幾分:
「只有這五人?你身邊那幾位打手不算嗎?」
「那幾人是我僱傭過來的打手,他們不參與販毒。」
牛山詠二因為擔心有更多人分羹,所以並沒有讓自己手底下的幾個眼線參與到販毒裡面。
藤原侑眯了眯眼眸,確定牛山詠二不在撒謊後,才問出最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