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點50分,東京國際空港。身穿黑色風衣的赤井秀一帶著四名新人調查官趕赴機場準備登機離開,作為驅車送他們過來的藤原侑自然也在場,臨近下車前還不忘敲詐一筆。
“違禁物品還勞煩放到車後座,不然安檢過不去我可不會幫忙。”手槍、閃光彈、彈夾陸陸續續從這幾名fbi調查官的身上蹦躂出來,卡邁爾在放下配槍時,滿臉寫著
“肉疼”,他實在有些不捨自己的愛槍。藤原侑轉頭看向主駕駛位上臉色不悅的懷特,出聲道:“懷特,你就在車上等我吧,我去送送他們。”
“啊?克雷爾先生你幹嘛還要送他們啊?”懷特一向對fbi沒什麼好感,在還沒有得到克雷爾伸出援手之前,他曾被性格惡劣的fbi調查官當做嫌疑人對待過,所以他很不爽自己還要護送fbi離開日本。
藤原侑安撫地拍了拍懷特的肩膀,便下車跟在赤井秀一等人的後面,不緊不慢朝著機場大廳的方向走去。
直到這幾名fbi調查官准備排隊進行安檢的時候,他才雙手插在兜內開口直呼某人的名字:“赤井秀一。”老實說很少聽到有人直呼自己的全名,這讓赤井秀一想起與家人生活的那段時間,每次惹母親生氣後她都會直呼自己的全名,甚至有時會與自己上演一段
“母慈子孝”。聽到與人這樣稱呼自己,倒還挺懷念的。畢竟他為了潛伏進入組織,通常都被稱呼為
“諸星大”和
“來尹”,亦或者是
“黑麥威士忌”,叫自己本名的人愈來愈少了。
“還有其他什麼事?”可接下來的話,卻讓赤井秀一感到莫名其妙,以至於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去回應。
“趕快從這裡離開吧,fbi。”
“……”赤井秀一看著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的克雷爾,心裡不由升騰起一個問號:所以他特意跟過來就是為了說出這句警告嗎?
正巧放慢步伐的卡邁爾聽到這句話眉頭緊皺,有些納悶地開口道:“赤井先生,他是不是對我們抱有敵意啊,總覺得他差點就要朝我們說‘fu*koff’了。”
“動物的本能罷了,我們侵佔了他的領域。”
“啊?”卡邁爾瞬間變成豆豆眼,他快速眨巴著眼睛彷彿再說
“明明每個字我都聽得懂為什麼拼湊起來我就聽不懂了?”,以至於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呆滯。
“領域就是一個不允許被其他個人侵入,且被動物所佔有且保衛的空間。”赤井秀一收回視線隨手把已經空憋的煙盒丟進垃圾桶內,嘴角微揚:“他只是覺得自己的領域被人介入了,所以才這麼介意。”領域嗎?
卡邁爾滿臉寫著
“一知半解”四個大字,但也沒有深究赤井秀一話裡的含義。對於他而言,只要知道那位克雷爾探員不歡迎他們來到日本就對了。
想到這裡他不爽地撇了撇嘴巴,明明他們都同屬一個國家的勢力,卻要搞得如此對立,還真是有夠不能理解的。
“赤井先生,我們走吧。”
“嗯。”作為他們討論的主人公正位於機場的男廁所內,他當然不會因為要對赤井秀一說出那樣的話才跟來機場的,說出
“警告”只是順道。藤原侑站在距離隔間最近的洗手池面前,伸手把水龍頭抬到最高位置,讓水流聲儘可能掩蓋自己的聲音:“……獨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