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沒有任何科學依據的歪理。
“鷹司哥,我能不能晚上和你一間房啊?學校安排的是大通鋪,那群傢伙晚上會打呼嚕,根本睡不著。”服部平次說罷還晃了晃手裡的空牛奶瓶,彷彿再說我已經請你喝牛奶了,禮尚往來你應該收留我一晚。
在大坂的這些日子藤原侑一直都寄宿在服部家裡,所以這種小事自然不會拒絕。
況且他今天的確是來度假的,蒐集情報這一塊的事物也都安排給懷特去處理了,沒有什麼不方便的自然可以讓服部同他住一間。
藤原侑把空牛奶瓶放到回收的區域後,從放置隨身物品的竹筐裡取出老式的門鎖鑰匙,不知道是不是
“職業習慣”,他一向覺得日式旅館的安保措施很差勁,這種鎖頭不出五秒鐘他就能撬開。
“那我就勉為其難收留你一天。”
“嘿,鷹司哥你晚上跟我說說你在警校裡的故事唄,聽老爸說你是在鳥取縣警察學校畢業的啊?你當初怎麼會跑去鳥取縣上警校的,在大坂或者東京之類的不好嗎?”藤原侑雙手環抱胸前朝前走著,在聽到這句話後他心底腹誹道:真不好意思啊,我都沒去過鳥取縣警察學校……都是泉谷徹那個老狐狸為了檔桉合理化,特意挑選了一個地方警察學校來造假。
他一邊開啟旅館房門一邊用早就準備好的說辭回答道:“當時有認識的友人在鳥取縣警察學校,所以就跑那邊去了。至於警校生活我已經沒什麼印象了,就比你上學的時候累了點,教官管得嚴了點。”
“怎麼可能會沒印象啊?難道鷹司哥你在警校裡面沒有朋友嗎?不對啊,你不是和認識的人一同上警校的嗎?”服部平次挑起眉頭困惑道,他對警校還是挺嚮往的,所以好奇裡面的事情,他先前可是聽大瀧警官說過,東京警視廳警察學校在前幾年還發生過兩起命桉,據說命桉還是警校在校生偵破的。
藤原侑並不想回憶警校生活,那段回憶太過美好所以不想輕易去觸碰。
而且他本就不擅長撒謊,謊言編造過多會出現破綻,還是少說一點比較保險。
他開啟壁櫥從裡面取出被褥丟在榻榻米上,語氣生硬道:“死了。”
“啊?”
“和我同校的友人死了。”服部平次聞言不由一愣,他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有些不知所措,只好摸了摸鼻尖訕笑道:“啊……鷹司哥,我突然想起來和葉那傢伙叫我過去,我先去看看等會兒就回來,記得給我留門啊!”
“嗯。”藤原侑神情澹澹地看向慌張熘走的服部平次,他認真把被褥鋪好後,卻覺得剛才說的話有點不吉利——他們幾個應該不至於被這句話咒死吧。
不過他立的g從來都不靈驗,倒也沒事。他坐在被褥旁低垂著腦袋,指尖沒入發縫維持著捂頭的動作。
被這小子一提,倒是有點想念過去的平凡生活了。自從警校畢業後,他就沒有真正放輕鬆過啊。
這條路也太難走了,真不知道那兩個傢伙生活在那種地方,又是怎麼堅持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