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不知道丞相要休息了嗎?”聽著這聲音,藍寒弦都還沒有開口,而他身邊的那名侍從鍾離俊,倒是大聲的說道。
藍寒弦擺了擺手,前來通報的正是這座府邸前殿的一名侍衛:“什麼人?”
侍衛在藍寒弦的身前停下步子,雙手把拳彎腰,低頭向地面說道:“丞相,是皇朝中的使者。”
“哦?這皇宮,什麼時候半夜開始往我這派使者了。”藍寒弦喃喃了一聲,既然是皇宮中來的使者,那就由不得他不見了。
“那位使者如今是在前殿?”藍寒弦問道。
“是!”
“走吧,去見見。”藍寒弦說著,就轉了個方向,邁步向著前殿走去。
一路之上,整個丞相府邸之中,依舊是無比的安逸,雖說現在是夏日,不過卻連一點蟲鳴都聽不到,唯有腳步聲在這空中震盪著。
很快,他們就是走到了前殿中。
這座前殿的建造,猶如安楠國的朝堂一般,一國之王尚不如這皇朝丞相。
此刻的前殿,幾位皇宮中來計程車兵圍繞著一名太監站在中央。
藍寒弦走到最北面的椅子上,就是坐了下來,他眼神凌厲的看著那名太監。
太監滿臉笑容,那一張臉擠滿了肥肉,眼睛都是快看不到了,他拖著肥大的身子,向著前面挪動了兩步,繼而說道:“丞相大人,皇帝有令,請您明天早上進宮一趟。”
“請告訴皇上,我藍寒弦身體不適,明早無法進宮。”藍寒弦坐在椅子上,即便他還很是年輕,但是這氣勢,已經猶如是在這皇朝丞相的位置上坐了不下二十年了。
“大人,您已經五天沒有上朝了,您身為皇朝丞相,這樣豈不是不好。”太監依舊滿臉笑容,而站在他身後的那八個皇宮侍衛,每人的手中都拿著一把槊槍,面無表情,全身上下充斥著的,不是皇權至尊,而是殺氣。
“哪有人生病,五天就好的。”藍寒弦的話語帶著些許的戲謔,“我是這個皇朝的丞相,日理萬機,難免身體會病倒。”
“丞相,可是我見您如今並沒有半分不適。”太監放大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話音落下,藍寒弦屏了一口氣,繼而故意咳嗽了兩聲,他輕輕的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胸口,說道:“我身體不適,現在需要早些休息了,若是沒有其他什麼大事,公公請回吧。”
說著,藍寒弦就立刻是站起了身,從剛剛走進來的側門快步走了出去,剛走到門口,他還不忘轉頭,對著這位太監大聲的說道:“不要忘記轉告陛下,我身體不適。”
說罷,藍寒弦就從這個前殿之中走了出去,他身後的那位侍從,也是急忙的跟隨了上。
前殿中,此刻只剩下了那皇宮中來的幾個人。
太監臉上的笑容在這位丞相走出去的那一剎那,就消失了,緊接著出現的,是無比的冷漠,他的身上,殺氣盡顯,幾遍在這座前殿的四處,都站著丞相府邸的侍衛。
“死到臨頭了,還不知道......”太監自言自語道,幾秒鐘過後,他揮動了一下自己手中拿著的拂塵,身上這寬大的衣服在他艱難的動作下也跟著動了起來。
身後的那幾個帶到的宮廷衛兵,也上前扶住了這位太監。
太監的聲音很是沉重,他說道:“走,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