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大人,那到底是不是他啊?”李尋連湊過去問道。
“**分像,還是這黑痣……莫非他當日喬裝打扮過?”楊煥正思慮片刻,說道。
聽得此言李尋連著一驚,暗道可不能再鬧下去了,再鬧就過火了。楊煥正連喬裝打扮都想到了,待會兒可別再把易容術的事兒也可想起來。
“大人,那估計就是他了。”李尋連趕緊誘導楊煥正定下結論。
“何以見得?”楊煥正疑惑問道。
“這黑痣是我……後添上去的……”李尋連怯懦說道。
“你!”楊煥正險些沒氣個半死。
李尋連見他要發作,趕緊解釋道:“那人對我拳打腳踢好不狠毒,我方才不知咋地心中就火起,便想著沒能力找他報仇,還沒能力咒他一咒麼,於是……”
“於是你娘個腿!”楊煥正一巴掌把李尋連拍到一旁,道:“老子跟你說,要不是看在你是唯一的線索,我他媽現在就弄死你!”
楊煥正這一巴掌委實挺重,即便是李尋連,被拍的地方也是有些火辣辣的生疼。他皇天霸體都被拍疼了,換位思考一下,若此時他若不是喬裝而就是本人的話,應該是個什麼反應。
“哎呦!”李尋連立刻躺倒在地,連喊帶咳半天也沒“緩”過勁來。
楊煥正也覺得自己方才下手略重,他倒不是心善,而是如他剛才所說,此人乃是唯一的線索,若是斷了,升官發財全的事兒也就跟著黃了。
“此丹吞下。”冷漠的扔下一顆丹藥,楊煥正那表情就跟餵狗似的。
李尋連心中不悅,想著我現在就是情況不允許,等到把韋紹寧綁了,屆時非得來這破園林,把連帶著另外那十四個大內高手和你一併狠狠收拾一頓。
“唉,多謝楊大人手下留情啊。”李尋連嘆氣,將那丹藥撿起,但卻沒有吞下。
楊煥正也沒在意這些細節,想了一想,又道:“那賊人不是說五日之後無人小巷見麼,你可記得清李,他就是這麼說的?”
“就是這麼說的,我敢用項上人頭做保證。”李尋連一拍胸脯,信誓旦旦。
可不就是這麼說的麼,因為這話原本就是他說的,不管是虛構出來的賊人也好,還是把這話吐出來的他喬裝的這個陳雄也罷,反正這句話就是實打實的從李尋連嘴裡吐出來的。
莫說如此發誓了,便是什麼五雷轟頂之類的他也敢啊。
“好,我知道了。”楊煥正點了點頭,明顯的若有所思,但卻並沒有透漏給李尋連。
“楊大人,莫非你有什麼計劃嗎?”李尋連小心翼翼的問道。
“這你不用管,你只要記住,兵部有人勾結賊人的事情不可透漏給其他人,剩下的就是準備準備,明天隨我入宮覲見聖上。另外,若是讓我知道你將兵部的事情給說了出去,特別是說給老三他們的話,我定不會輕饒與你。”楊煥正凶巴巴的說道。
“知道,楊大人儘管放心,咱永遠是和你一條心兒,一條船兒的。”李尋連嘿嘿笑道。
他看見楊煥正明顯的深吸了口氣,估計已經是煩他煩到不行了吧……
楊煥正是待不下去了,隨後又交待幾句,便就離開。
待得楊煥正走後,李尋連又陷入了百無聊賴的情況當中,他躺在床上回想楊煥正說過的話,一是此人有意赴約去那無人小巷,二是明天帶他去見韋紹寧,這兩種無論哪種都是機會,李尋連得好好研究研究,可不能白白浪費掉。
這一想就是一下午,晚間的時候楊煥正又來了一趟,給他送來一套官服,說是明天面見聖上的時候穿。
李尋連身上這套也沒咋地,就是有點髒,不過他很好奇,為啥楊煥正什麼事兒都是親力親為,像那些秘密事宜也就算了,送個衣服還親自來。
於是,李尋連便又起了壞心思,調侃道:“楊大人,真是辛苦您了,送個衣服還讓您親自跑一趟,您說您吱個聲不就完了,小的自己過去取啊。”
“放屁,我怎麼和你吱聲,跑過來告訴你過去取衣服?”楊煥正深吸好幾口氣,顯然若不是因為李尋連是唯一的線索,他恐怕又得動手。
“是是是,楊大人果然高明,這麼簡單的道理我怎麼就想不到呢。”李尋連心中暗笑,嘴上依舊不松。或者說依舊不饒更加貼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