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李尋連倒是不在乎,錢用來幹什麼的,不是就是花麼,更何況此時的花法,還勉強能算是花在刀刃上。
果然,沒等李尋連開口,那老商販便抬手西指,道:“兩位小爺,那邊的聚福樓很是安靜,十分適合說這些,不如咱就去那兒?”
“行,您說去哪就去哪。”李尋連也不拒絕,笑著回答道。
老商販就是個饞嘴驢,滿足他一回也不能掉塊肉,李尋連樂得如此,徐麟自然也是。
很快的,三人便來打了聚福樓,此間酒樓裝飾的相當奢華高檔,放眼外邦城中城李尋連和徐麟走過的地方,貌似還沒有一家比得過這裡。想來老商販也是對此垂涎已久,剛到這裡,他便迫不及待的喚過小二,點了兩壺很是名貴的茶水。
“嘿嘿,人老了就容易累,剛才走這段路啊,身子骨就感覺酥了,喝點茶,緩一緩。”老商販厚顏無恥的解釋著,看起來好像把李尋連當成任人宰割的冤大頭了。
不過李尋連依舊不在意,甚至還主動再把小二喊回來,道:“小二哥,本店的拿手菜給我們來幾道,好酒也儘量招呼。”
說著,他便又是拍出一塊金元寶去,小二起初還沒瞧得起他們,但單他見到這金元寶時,一雙眼都要直了,連連賠笑道:“好嘞,小爺您稍等,酒菜馬上就來。”
“去吧,不用找零。”李尋連也學了一把花錢不眨眼的感覺,還別說,那是真爽。
徐麟從旁看的眼饞,衝著李尋連擠眉弄眼,李尋連會以,也遞給他一塊金元寶,只見徐麟便又把小二叫了回來,道:“幫我把我的佩劍擦拭乾淨,此金,賞你。”
小二哪見過這好事兒啊,當時樂的臉都要開花了,就連老商販都看傻眼了,一個勁兒在旁邊嘀咕,擦劍這活他也能幹,小爺您吱個聲不就完了,麻煩人家小二何苦來哉呢。
看著這一幕一幕,李尋連只覺好笑,湊到徐麟耳邊低聲道:“徐大哥,沒想到你還挺幼稚的啊。”
“幼稚是什麼話,興你當財主,還不行我過過癮了?”
俗話說有錢好辦事兒,這話果然沒錯,從他們三人坐下到現在,恐怕連半刻都不到,滿桌子的酒菜便已經上齊,各式各樣,色香俱全,看的即便是剛吃過小籠包的李尋連和徐麟,肚子裡的饞蟲都叫了起來。
他們都饞成這個德行,老商販就更不必說了,李尋連也不為難他,衝其笑道:“老伯你先吃,吃飽咱在嘮。”
如同得了大赦一般,老商販幾乎立刻就狼吞虎嚥起來,這一通狂吃,可謂風捲殘雲,差點沒把李尋連和徐麟嚇著。
吃完之後又是喝酒,不知道的還得以為老商販幾輩子沒碰過酒水那般,簡直提起酒罈就是猛灌,兩罈子下肚,他臉色泛紅眼光迷離,在打了一個飽嗝兒之後,終於是準備開口了。
“啊韋紹……你們要找這個啊,他現在就是這外邦城中城的皇帝。”老商販拍著肚子說道。
嘿,看來還沒喝多,還知道避開韋紹寧的大名。
“皇帝?蠻主在此坐鎮,他也敢自稱皇帝?”李尋連疑惑問道。
聞言,老商販砸了一下嘴,道:“你這叫什麼話,人家之所以能在這裡稱帝,那就是因為蠻主默許了啊,再說了,他和蠻主之間,那也是平起平坐的。”
“平起平坐,你別開玩笑成麼,雖然我們是外來的,但好歹也知道這天底下能夠蠻主平起平坐的好像就青霄皇一個吧?”李尋連反問道,的確,正如他所言那樣,論國力和身份,九州只有青霄皇能壓制蠻主一頭。若論實力的話,那大掌櫃,甚至佛宗真覺大師,道宗掌教玉虛真人,便也都能拿出來說事兒。
所以,當老商販說道韋紹寧和蠻主平起平坐的時候,李尋連才會質疑。
他韋紹寧何德何能不必多說,就算韋繼元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蠻主都給征服了吧?
要知道,這裡可是蠻夷中心啊,蠻主的老巢所在,若是說他有長遠計劃,所以才容忍韋紹寧在此稱王稱帝,那還有情可原。但平起平坐,這話兒絕對沒地兒說去。
“你看,你還不信,你不信你問我幹啥!”老商販還真是有點喝多了,說話開始不著調了。
李尋連心中為稍有些不悅,但也沒發作,只是斜覷他一眼,道:“行,那你繼續說。”
“不說了,你都不信,我還說他幹啥。你找別人去吧。”老商販藉著酒勁兒開始不知道東西南北了,說完竟然起身就想走。
這下可把李尋連氣的夠嗆,雖然他的金子和大風颳來的差不離,但也沒理由讓人家這麼糊弄啊。
“你要走?”李尋連寒聲道。
“走,老頭子我這輩子就恨別人不相信我。”老商販還沒感覺到怎麼回事呢,竟然真的起身離開了。
“李尋連,手下有點輕重。”徐麟知道李尋連要動怒了,於是在他起身之時攔了一下。
“放心,我還不至於因為這點事兒就殺人。”李尋連拍了拍徐麟的肩膀,而後跟了出去。
不過一出門,李尋連卻有些詫異了,只見那老商販竟絲毫沒有醉酒的架勢,而且腳步飛快,向著外邦城中城中心方向快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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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商販的腿腳兒很利索,絲毫沒有醉酒的感覺,當然了,這種利索只是常年出攤練就的,和玄修甚至武功底子都沒有任何關係。
不過這也很反常了,老商販剛才為什麼要裝作醉酒耍酒瘋?現在又火急火燎的往城中心去是幾個意思?
李尋連心中起疑,便就暗中跟隨,那老商販還有幾分警惕,期間竟不住回頭,看樣子是在確認他們有沒有跟過來。
見得這一幕,李尋連心裡便也有了一絲料想,於是又把距離拉近了一些,好能夠在需要出手的時候,隨時都能將其拿住。
街道上人潮洶湧,車水馬龍間,老商販如同一條泥鰍那般穿來穿去,他對此地的地形極為熟絡,不斷的在大街小巷來回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