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為什麼要和你說呢？你也不過是一個嫌棄我的過客。”
這番話令我無法反駁，透過剛剛的幻境，我忽然記起為何我哪天一點都沒有注意到瑜的不對勁。
因為，我很激動，我確實已經厭倦了在舊校區的時光，我不喜歡走廊的過道小，班級排得過於緊密，導致每次午餐時，去食堂的路上都是拿來擠的。
我也不喜歡這個學校的環境，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老舊，雖然綠化不錯，可大部分教室給人的感覺都是陰沉沉的，加上南方空氣過於溼潤，讓人更是感覺到一股隱隱的沉重感。
“確實，我並沒有懷念這裡，這裡很難勾起我的回憶，就算這兩年我是在這裡讀的高中。”
“你居然這麼說，難道你忘了自己在這裡留下的歡聲笑語嗎？”
我點了點了頭，它講得對，我在這個校區是留下過不少美好回憶，都是一些未來會拿出來細細品味的，可這些回憶的重點，我想它搞錯了。
“我留下的回憶，是因為人，而不是因為所謂的環境，誠然，有些時候環境確實可以算作一個追憶的點，可對於我這種直男來說，追憶的點向來都是玩耍和取笑。”
眼前的它變得有些不開心了，也對，我這番話真的是拂了它的面，像是一條吃幹抹淨的白眼狼，說出一些不用負責任的話。
“好，很好，人類果然都大相徑庭，除了她。”
它說著話，用手摸了摸自己和曹瑜長得一模一樣的半臉，神情十分依戀。
我卻感覺到了一股不安，也意識到了自己講話太過於直接，可惜，這個毛病我確實改不了。
“執言，你在說些什麼呀？你這不是把它往暴走的邊緣推嗎？安慰，鼓勵會不會。”
窗外的李歡對我傳音道，聽語氣，他很不滿我現在的操作，其實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就是想我軟言軟語，讓這隻妖怪心情鬆懈下來，然後李歡再突然殺出，想法確實是挺好的，可我辦不到。
我無法欺騙一個本就被遺棄的人，給了它希望，又親手將希望殺死，這樣的人是會有報應的，當然，我是個無神論者，所以報應很難找上我，可我還是做不到。
“既然你們都覺得那個新學校好，那麼我就去毀了它，這樣一來，你們就都會回來。”
“你沒機會了。”
李歡終於忍不住，破窗而入，兩條電蛇在這時從黑暗中鑽出，遊走於李歡周圍。
“李歡，你不是跟我說要等到好時機嗎？”
我明知故問道。
“還裝呢？你又生起這種無聊的善心，算了，也不指望你了，我自己來。”
“哈哈哈哈哈，在我的身體裡，你居然敢向我挑戰。”
“不試試這麼知道。”
李歡沒有畏懼，就算不能動用過多靈力，李歡還是快速接近妖怪，帶著風旋的一拳夾雜著跳動的雷電，轟在了妖怪的胸口。
藉助李歡著一拳所帶來的光明，我看清了這個妖怪的全貌，它隱藏在黑暗中的另一邊，上面有這一道道人的面孔，這些面孔，和最近一些忽然請假的同學很像。
“這是什麼?”
我很是驚恐看到這一現象，向李歡詢問道。
“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們是接了正經任務，如果隨意傷害無辜，那就不是正經任務了，你自己不也看到了嗎，這傢伙身上的這些人孔，不就是最近請假受傷的同學們嗎？”
“你的意思是說，是它的原因這些同學才生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