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謝孟珈,二十歲的時候碰上末世,無數昔日同學好友變成吃人的怪物,同時全球溫度急劇下降,每個人都恨不得包上十件八件衣裳,一是保暖,二是增加防禦。
因為溫度低,喪屍四肢僵硬,行動速度緩慢,前期只要膽子大一點就不用擔心有生命危險。
但是大家都在和平年代活了這麼多年,對血腥和怪物的忍耐力是很低的,一見怪物就嚇的尖叫,腳像長在地上一樣動不了。
尖叫聲引來怪物,又嚇得不能動,那不是給怪物送菜嗎?
末世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是這樣的只會尖叫的慫逼。
幸好有我的青梅竹馬餘景為我保駕護航。
餘景是個好同志,末世發生的時候他單槍匹馬拿著根鋼管殺進已經變成尖叫雞商店的女宿舍。
一手鋼管揮的虎虎生風,在無數尖叫雞愛慕敬仰的眼神中,他來到了我的面前。
當時我就想餘景就是當即求婚我也會同意的。
但他沒有。
餘景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人。
當時我四肢僵勁不能動,餘景把我抗麻袋一樣抗進了他的車裡。
我感動的熱淚盈眶,喝著熱水的時候我說餘景對不起。
幼兒園的時候我不該扒你褲子,不該把尿床的事推到你身上讓小姑娘們笑話你。小學的時候不該把作業都丟給你還威脅你不寫的話就向全班散播你的女裝照片。中學的時候不該拿走女同學寫給你的一摞情書,讓你沒有一個完整的青春。
我說我錯了,關鍵時刻還是你給力。
按說末世了,我應該慫兮兮的時不時尖叫體現一下存在感,別的時候就躲在餘景身後像小老鼠一樣惶恐不安。
可我沒有,總覺得跟餘景在一起就很安心,啥事兒都不怕了。
餘景淡淡一句都過去了,讓我一腔勇氣像氣球一樣被戳破。
媽耶我耿耿於懷那麼長時間的事,就這麼過去了!
餘景開車帶我一路狂奔,開進了我們兩家的小區,萬幸兩對父母都無大礙。
溫度一天天下降,外面也陷入混亂,在餘景的幫助下我也能鼓起勇氣殺喪屍了,很棒棒的。
國家對這類重大災害的應對還是比較及時的,軍隊開始出動清除喪屍,讓市民們緊閉門窗不要外出。
我們兩家的存糧不缺,餘景本事大,每天帶我出去鍛鍊打喪屍。
聽說很快軍隊就會清理到我們的城市,大家透過網路交流,快過年了,氣氛還有些歡快。
都以為這場災難很快就過去,可是天不遂人願,全世界突然下了一場黑色的粉末雨,它腐蝕了所有的武器。
不管是熱武器還是冷兵器,就連餘景同志的鋼管也變成黑色的粉末了。
好像是世界意志覺得沒了武器,世界就能變得和平一樣。
清除工作陷入僵局,沒有刀木倉,人們只好用石頭製成石刀攻擊,效果自然不好。
生產工作停頓,各大城市的糧食供應都出了問題。
真正的亂局開始了。
罪惡從城市的每個角落滋生,所有的公務人員忙著和喪屍作鬥爭,人類沒了管束就開始自相殘殺。
幸好我有餘景同志,我們並肩作戰守護兩個家庭。
兩家父母開玩笑說讓我們在一起得了。
我笑的像朵花一樣嬌羞的說不要,餘景也笑了,說可以。
處於這樣的末世,親人愛人都在,我沒覺得多難熬。
可是有一天餘景回來後突然就變得不一樣了,他經常陷入沉思,經常坐立不安,有時笑有時皺眉。
作為枕邊人我怎麼發現不了他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