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紫給了駙馬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就退下了。
僅有兩個人的時候,駙馬突然就沉默了。
並由衷地感到一陣可悲,至親至愛的夫妻,還沒到一年就落到這種相對無言的下場。
都是因為無理取鬧。
何必呢?
反正我在你面前把你當成心肝,對你最好,你又何必知曉我在別人面前怎麼樣。
你看了生氣,不看猜疑,那又何必自尋煩惱。
放彼此一條生路,讓大家各自快活不好嗎?
衛令郗打量著謝黎全身上下,忽地冷笑一聲:“還不滾回去換了衣服再過來,你這樣衣衫不整,別人還以為公主府苛待你。”
謝黎想說能不能別這樣尖酸刻薄,傷了別人也傷自己。
除了出一時的氣,還會讓情況更糟,不聰明的女人才會這樣。
但是看公主扭過頭不理他的樣子,還是嘆了一口氣,去內室拿了衣裳。
等他整理好,已經是半個時辰過去了。
以往都有丫鬟幫他穿衣服,自己穿哪兒哪兒都不對勁。
他頭冠歪斜的出來,想讓公主給他找個丫鬟,他不會自己束髮。
公主已經擺好一桌子的瓶子罐子在院子裡等他。
見他出來,還高興的招手。
謝黎百思不得其解,疑惑的走過去。
“你知道這些胭脂的名字嗎?”公主指著桌上一排罐子問。
謝黎仔細一看,胸有成竹的點頭。以往他為尋女子開心,這些東西都是仔細研究過的。
“十樣錦,翻羅裙,榴花綻,燕爭春……”
謝黎一樣一樣的說出名字,還指出它們的製造方法,是胭脂花做的,還是玫瑰花做的,抑或是紅藍花做的,還說出了對應的妝面。
等他滔滔不絕說完,已經是一刻鐘之後了。
最後一句話落下,謝黎得意的看著衛令郗。
衛令郗翻了個白眼:“什麼人啊,連這些都知道。”
隨即又拿出一箱子首飾:“這些你都認識嗎?”
謝黎都認識,說完名稱就得意請功:“我這個人讀書不好,但過目不忘的技能還是有的。當初公主的嫁妝單子過來的時候,我看一眼就全背下來了。”
說著委屈的看著公主:“當初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駙馬,我可是做了不小功課呢。結果還沒一一施展,公主就不要我了。”
這樣子,是個女人都恨不得把他抱在懷裡。
但我們公主表情紋絲不動,只問道:“做了很多訓練?”
“對啊。”駙馬說了一次列女人需要知道的技能,然後訴苦:“別的男人哪需要知道這些。公主,看在我為你吃了那麼多苦的份上,你就對我大度一點吧。”
“經過訓練真是好極了。”公主招手讓丫鬟們進來。
接著宣佈了自己對駙馬的處置:“你想我大度,容忍你那些姬妾,很簡單。甚至我可以不告訴父皇母后,只要你……”
衛令郗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只要你從此在公主府作女人打扮,等我習慣了把你當姐妹,你喜歡哪個女人我當然不會阻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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