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子!
果然那人轉過身時,那副斯文敗類的樣子映入尚書郎的眼簾,他瞬間氣急。
“太子殿下這是何意?還不快快放開本官!”那人雖然沒再捂住尚書郎的嘴,但是還是束縛著尚書郎的身體。
尚書郎並非莽撞之輩,此時自己處於下風,不能硬碰硬,絲毫不畏懼地與之周旋。
太子刮過自己岳父的臉,看著他有些邋遢的模樣,眼中嫌棄顯而易見。還狀似不經意揮了揮周圍的空氣,好像是怕尚書郎的存在汙染了周圍的空氣似的。
不過很顯然,尚書郎也是經歷過大風大雨的朝臣,一眼就看出他刻意激怒自己的卑劣行徑,一點也不惱。
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倒是讓太子想起了太子妃,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兩個人這副樣子都是讓他厭惡不已。於是,太子沒能達到激怒尚書郎的目的,反倒是把自己氣得不輕,他便失去了耐性。
“老東西,你想幹什麼,”太子囂張跋扈的樣子與之前裝出來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但尚書郎知道,這就是他的真實性情,“別忘了,你的寶貝女兒可是死的時候都掛著本宮的太子妃的頭銜,咱們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本宮要是出事了你們尚書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可一個也跑不掉。”
太子此時無比後悔讓那群廢物獄卒看守太子妃身邊的大丫鬟,他一個分身乏術就演變成了尚書郎救了那丫鬟 ,太子篤定那丫鬟肯定告訴了尚書郎些對他不利的東西。
尚書郎聞言臉色一僵,臉色變得有些蒼白起來。
見面前這人終於露出了點自己期待中的表情,太子冷笑了一聲,拍了拍他有些鬆弛的臉。
“本宮見到岳父大人,一時想到太子妃,忍不住和岳父多說幾句,耽誤岳父大人了。請。”太子遞給束縛尚書郎的人一個眼色,那人放開了尚書郎。
尚書郎看到眼前太子收放自如的表演,心中惡寒陡然升起。
看著那人遠遠走了,連影子都看不見了,尚書郎仿若大夢初醒,望著不早的天色,他趕忙往家跑去。
到家時已是傍晚,天色完全黑下去,濃重如墨,一如尚書郎的心情一般。
“大人,大人,那丫鬟醒了。”他院中有小廝見他回來,趕忙上來迎接。
尚書郎右眼皮一跳,倏然振奮精神,一掃之前疲態,他有一種預感,那丫鬟必定能夠說出些什麼有用的東西。
“還不快帶路。”尚書郎疾言厲色彰顯著他此時急切的心情。那小廝忙應是,在前面賣著快步,趕往那丫鬟的臨時安置處。
少頃,尚書郎看見已經平靜下來的丫鬟,那丫鬟看到了尚書郎眼眶溼潤髮紅,但看見尚書郎帶這些催促的眼神,很快平復下來。
上天垂憐,尚書大人定會為小姐討回公道。如今這丫鬟就拼著一口氣,傷害小姐的人一定會受到懲罰,只是早晚罷了。
丫鬟其實掌握的東西也不是很詳盡,但總體來說就是兩個意思:一、太子妃的死和太子有莫大幹系,二、太子妃臨死的時候讓她求助二皇子,若尚書郎別無他法,就去找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