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和裴春梅見面,是一週之後,彼此之間都往覺一切都發生了某種變化。
“齊汛,”裴春梅看了一眼我說,“你休息都幹什麼呢?”
“沒有什麼事情,”我笑笑說,“就看看書。”
裴春梅變了,沒有之前那樣細緻和耐心。裴春梅問:“那天,請你到我家裡吃飯,怎麼又不去呢?”
我聽裴春梅這樣說,愣住了,不知道怎麼回答裴春梅,心裡有很多話,都說不出來了。
“問你呢?”裴春梅依然有點生氣繼續問。
“我,我,”我支支吾吾,看著裴春梅有點生氣,故意說,“你怎麼讓郭永珍也去?”
“誰說的?”裴春梅有點丈二摸不著頭腦。
“那天,”我依然很生氣的樣子說,“郭永珍說和我一起去你家。”
“呵呵,我那天跟郭永珍說請你去我家玩,郭永珍不去啊。”裴春梅冷笑著說,“我們一直是同路啊,難道你不願意和她同行嗎?”
“對不起啊。”我小聲說。
“郭永珍是我的好友,我只有這樣的一個朋友,同事,我們相處五六年了。”裴春梅小聲說,聲音有點嘶啞。
我快要哭起來,聲音也有些嘶啞了,“班長,真的對不起了。”
裴春梅輕聲說:“你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
我腦子裡“嗡”了一下,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火氣好大啊,”裴春梅緩和了一下情緒說,“以後遇到什麼事,不要那麼的衝動,認為不好的事情,先不要發火,弄清楚再說啊。”
我感到夢進城後悔,心想,多麼冒失啊。我不確實裴春梅請我去她家裡玩,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我真真切切失去了這樣的一次機會,而且永遠地失去了。如果,我真的能和裴春梅交朋友,甚至結婚,我的生活可能完全不一樣。當然,生活中沒有如果,只有結果。我想,當時要是冷靜下來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成這樣。雖然越想越難受,但也明白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只好說:“我以為,以為,以為都是錯,我再也不要自以為是。”
“我就是覺得,食堂的伙食不好,想到你到我家裡去改善一下伙食,那天家裡也準備了一桌子菜,哈哈,你那天沒有去,說明你沒有口福喲。”裴春梅默默地說,眼睛裡閃爍著淚光。
我深深地自責,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局面,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裴春梅也沒有再說什麼了,默默地走開了。
下班不久,木山拉著劉大嬌站在我的車間外門口抽菸,看見我走出來,大喊:“今天夢進城請客喝酒。”
“為什麼請客?”我隨口問了一句。
“上次,害得我們被蚊子咬。”木山笑著說。
“就這,還請客?”我笑著問。
“管他呢,有酒喝,就去。”木山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魏華松和黃平站在另一個車間的門口衝我揮手。
我立刻伸出手在空中擺動幾下,又問:“還有誰?”
木山問:“你想讓誰參加?”
我看了看木山,反問道:“你說呢?”
“鄭青梅?”木山問。
“班長,裴春梅。”我說。
“不可能,”木山說,“夢進城請客,裴春梅不會去。”
我想也是,只是內心裡深深的愧疚依然感到痛苦。
鄭青梅脫了工作服走出車間。我看見鄭青梅美麗的倩影,沒想到這樣漂亮的姑娘竟然被一個溜冰場的傢伙勾引了。
一行六人,有說有笑地回到宿舍,夢進城早就在院子門口等著了。
夢進城見到大家都回來了,習慣性的動作用手從嘴角上拔掉菸頭,猛地扔到地上,像似要大幹一場的樣子,說:“今天,一醉方休。”
黃平連連擺手,搖搖頭說:“我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