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血液被吸乾，我也想起一件事。”這時，林凡突然開口，道：
“你們聽說神醫牧傾塵了嗎？”
突然被點名，牧傾塵仙霧之下的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是想說，神醫的養父母和弟弟，一家三口被殺之事？”葉言突然插話道。
“聽說也是被吸乾了鮮血而死，這麼一說，倒是跟這位說書人提到的花魁遇害相似了。”林凡說著，又道：“聽說花魁遇害的時候，現場有妖族出沒……事後也被繡衣御史給接手了。”
嗯，作為一個殺豬的屠夫，他得到的這些訊息，並不難，當日教坊司被繡衣御史封鎖，他東家的幾個少爺就在。
“只可惜啊，繡衣御史至今也沒有查到那些妖族藏匿何處。”說完，季修不動聲色的瞥了眼身旁的牧傾塵，依舊面無表情。
嗯，看來空空道人給了她很大的底氣。
牧傾塵殺了養父母全家，並偽裝成血鴉作祟的事，他自然是知道的，而這也是空空道人接觸其的一個契機，這些空空道人都給他彙報過。
或許之前眾人在聽到自己是掛名在石頭僧名下的時候很驚訝，但她的驚訝絕對與眾人不同。她的驚訝更多是，竟然還有人被石頭僧看中。
因為她本身也是掛名在石頭僧之下的。
這點方寒就算知道，也不會拿出來給其他人說。
“這麼說，京都成裡一直有妖族作祟了？”葉言適時說道：“你們說，這裡可是京都，妖族瘋了不成，不但盤踞於此不離開，反而還害人性命？”
“這是為什麼？”
嘖，這小子腦子轉的到是快，這不就跟妖族聖血之事串聯在一起了嗎？
想著，季修看向江遠，果然見他仙霧之下的神情略帶著思索之色。
“南鎮撫司使家裡發現的婢女，雖然不像持刀人和說書人所說那般，死者全身血液全部都被吸乾了，但就我當日探查，似乎也少了許多血液。”
“而叔父又不讓我繼續查下去，其中必然與南鎮撫使林鴻騰有關，他如此遮掩的目的……”
想著，江遠雙眼陡然瞪大，他想到了某種可能。
“莫非，南鎮撫使跟妖族有勾結？！”
“繡衣御史不是查不到，而是他們根本沒想到，南鎮撫司使跟妖族勾結，也只有繡衣御史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掩蓋此事。”
“所以，眼下唯一的線索，就是那具女屍！”
想著，江遠突然起身，道：“諸位，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也不管眾人的眼神，直奔大殿外而去。
其他人見此，神情若有所思。
“還不夠，還要加一把火！”季修見此，起身道：“且慢，在下也有些事情要與閣下交流。”說著，季修對眾人拱了拱手，嗯，看起來很像個武夫。
江遠見季修如此，知道這位或許跟自己一樣，是衙門裡的人，甚至可能是繡衣御史的人，可能有情報交流，也不拒絕，點點頭一起出了大殿。
大殿中。
葉言仙霧之下的臉上掛著舒心的笑容。
“呵呵，現在可以肯定了，摸屍人跟說書人，這兩個傢伙就的身份就是差人。”
“而且我猜測，這位說書人很可能就是一名繡衣御史。至於摸屍人嘛，嗯，身份相比起來恐怕並不高，或許是衙門捕快之類的……”
此時，不光是葉言在給季修和江遠確定身份，其他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