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兄弟,怎麼了?”注意到季修神情的郝掌櫃朝樓下看去,面色微微一變。
顯然在這裡看到柳墨言,對他來說壓力不小。
季修瞥了眼郝掌櫃,拿起酒杯輕抿了一口,道:“無需理會。”
見他說的坦然,郝掌櫃這才恍然,這位背後現在也不簡單了,有禮部的背景。
柳墨言雖然來頭很大,屬於京都頂尖二代圈子裡的,可從紅樓一事就能看出來,他不會再為難季修,從而直接跟禮部槓上。
更別說如今紅樓的爆火,季修被儒門注意到,重新納入門牆也不是沒可能。
除非柳墨言腦子抽了,要不然也不會亂來。
心思轉過來後,郝掌櫃頓時放下心來,笑著舉起酒杯,輕抿了一口。
季修觀察著下方的人群,注意到柳墨言帶著他身邊的幾個狗腿子並未上樓,而是在遠處一個角落坐定,嗯,他甚至在跟旁邊的刀客拼桌?
這柳墨言一個傲慢的頂級權二代,竟然願意跟大多數人眼中的粗鄙武夫拼桌?季修心中詫異。
隨著時間的推移,瓦舍一層大堂的人越來越多。因為郝掌櫃背後運作的緣故,來的人有九成都是武夫,剩下的一成則是不知緣由的客人。
這就導致一些原本想要踏入瓦舍的客人,看到一大群看五大三粗,穿著邋遢,高喉大嗓的武夫齊聚一堂後,頓時眉頭一皺,甩袖而去。
粗鄙武夫,不配吾與之同堂!
也就是西市瓦舍沒人管武夫,要是東市的一些權貴旗下的酒樓,直接拒絕武夫進入的。
對於這些人的態度,武夫們自然是渾不在意,這種白眼他們經歷的多了去了。
一副渾不在意的樣子。
當然,儘管每次表面都裝作很堅強,渾不在意的樣子,可心裡終究是失落。
我們也沒做錯什麼?
為什麼就這麼被人瞧不起?
練武,不偷不搶的,怎麼就讓你們這麼看不起了?
一些武夫心底委屈不已。
大堂一側,角落裡,柳墨言抓著一把瓜子磕著,抬眼看向走來的狗腿,道:“打聽到了?”
他是這間瓦舍的常客。
一般時候都會坐在一樓,聽聽這些武夫插科打諢,說說行俠仗義的趣事。今日他照往常來此,一進門就發現武夫數量暴增了不少。
這一奇怪現象,引起了他的注意。
嗯,原本是不需要專門差人去打聽的,因為他拼桌的就是一個武夫刀客。但剛才的刀客見他這種貴公子後,自然是本能的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