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靈兒忍無可忍,運掌急拍。
楚平生側身欺近,一引一帶便將她的力道卸去,抓住手腕往懷裡一扯,小辣椒便如投林乳燕,被他抱住。
右手受制,她出左掌反擊,就覺眼前一花,楚平生的手不知怎得攀臂而上,按住她的肩膀一錯,咯得一聲脆響,左臂脫臼,登時軟垂。
她又想踢腿,未想身後那人只是快速一點,腿停在半空,唯剩一隻腳著地,金雞獨立,勉強不倒。
“伱瞧對面咬牙切齒的男子,你該叫宮典什麼?師叔?還是師伯?知道他為什麼不敢過來嗎?一是他知道,敢動手我就敢殺他,二呢,我這個做丈夫的教訓不聽話的小妾,天經地義。”
葉靈兒被他摟著腰,貼著臉,委屈得想哭。
“叔公不會放過你的。”
“楚平生,你放開她!”
伴著有氣無力的聲音,林婉兒捂著胸口自屏風後面走出。
“楚大人,我去宮門處相候。”
辛其物指指長階那頭的硃紅宮門,提著朝服下襬一溜小跑而去。
楚平生朝葉靈兒的箕門穴一點,她方才恢復行動力,抱著脫臼的左臂走回閨蜜身邊。
“咳咳……你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林婉兒輕咳兩聲,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她儘量掩飾因為白風殺死林珙而生的恨意,讓語氣平和一些。
“什麼事?揭露範閒抄子的真面目?還是殺柳相南?又或是……卸了她的手臂?”
“你知道我在問什麼,我已經答應你,不哭不鬧,安心等候婚期到來,甚至不去管你混跡煙花柳巷的事,你為什麼還要招惹靈兒和若若?”
“你有病吧……也對,你確實有病。”楚平生一副很不待見她的樣子:“是我剛才在殿內說得不夠清楚,還是你理解力有問題?是她們兩個主動來找我打賭的,可不是我強迫她們當我小妾的。”
林婉兒似乎已經習慣了他的態度:“你為什麼一定要……”
“我的戰利品我為什麼不要?”
葉靈兒大怒:“你說什麼?我們……是你的戰利品?”
“廢話,賭場如戰場,打賭贏來的,不是戰利品是什麼?”
“你!你混蛋!”葉靈兒眼含淚水說道:“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如意。”
“隨便。”
楚平生寒聲說道:“信不信,你就算死了,我也會讓慶帝把你的屍首燒成灰給我帶回草原,哼,即便做鬼,你都要姓楚。”
葉靈兒哇地哭出聲,抱著脫臼的手臂快步奔出祈年殿,投入莽莽夜色中。
“你真是一個無恥之徒。”
這是林婉兒能想到的最難聽的罵人話了。
“咳,咳咳……”
她以手掩口,咳了兩下,迅速地將手縮回袖子裡。
“切,你就沒點新鮮詞嗎?”
楚平生瞥了她一眼,調轉身形,朝長階走去:“是她和範若若先把自己物化為賭注的,以善人君子要求別人的同時,先照照自己什麼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