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知道,楚胖子可能真的只知道這些了,因為七局檔案的保密程式,是外人根本無法想象的。
楚胖子彷彿看出了我的失落,將椅子拉近了些,對我道:“事情過了好多年,我也越來越覺得奇怪,你老爹訓練黑桃K的時候,我那會也經常回自來水廠,和黑桃K和你老爹一起吃過飯,按理說你爹應該不會走眼,黑桃K給人的感覺很乾淨,也絕不應該是白眼狼。”
楚胖子接著道:“後來我不經常出任務了,也開始了訓練茬子,畢竟你爹是我師兄,我真的想好好查一查,最後的通報上說,黑桃K是隻鬼,藉著那次行動,拿到了一大部分情報,賣了你爹,掐斷了七局一直調查的線索之後叛逃。我那是恨不得剁了黑桃K,給你爹出口惡氣,但是隱隱約約的,我還是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聽著楚胖子的解釋,我越發的平靜不下來,我不瞭解黑桃K這個人,更無從去推測黑桃K的行為,不過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就問楚胖子:“我聽到的內容裡,貌似黑桃K還要去拿國務院的特級許可,這不是矛盾嗎?”
“我也在想這件事,原來我還覺得,給黑桃K通風報信的鬼在七局,如果他不是弄一些特殊手段去拿許可,那和他串通一氣的那隻鬼,級別還真心不低呢。”楚胖子摸著自己的下巴,很認真的在想著這件事。
屋子裡的氣氛一下子安靜了,我們各自都不說話,楚胖子夾著煙,也忘了吸,菸頭上的菸灰已經留了很長了。
突然,電話的鈴聲打斷了屋子裡的寧靜,我們兩個同時怔了一下,是楚胖子的電話在響,我學過保密條例,我正想站起來出房間,楚胖子擺擺手,示意我不用。接通了之後,楚胖子用唇語對我說:“你乾爹,”
電話是劉局打過來的,我聽不大清楚劉局在說什麼,只是楚胖子靜靜的聽著,之後只是說了一句明白,就掛了電話,之後神情嚴肅的看著我,
我問道:“什麼情況?”
楚胖子表情不善,沉沉的道:“劉局的電話,國務院的人說,今天批了一個特許,不過不是批給黑桃K的。你乾爹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摸清並且阻止黑桃K的下一步行動。”
“那怎麼辦?現在就把黑桃K給抓了?”
楚胖子已經開始換衣服了,道:“告訴你,就憑你們幾個菜鳥,休想抓到他,就是抓到他了,你能把他怎麼樣?任憑你想到再缺德的刑訊手段,除非弄死他,否則你問不出來一個字,你不想查事情的真相了?”
我一想,楚胖子說的也是實情,確實是這麼回事情,沒其他的辦法。就問道:“你打算怎麼辦?”
楚胖子已經換好了衣服,穿上了大衣,回頭道:“今天跟著楚爺我玩一把刺激的,黑桃K不是想看那幾張圖紙嗎,今晚你就跟著楚爺把圖紙順出來。”
我一聽,不由得暗笑,這個的確能阻止黑桃K,走正規渠道,不如高來高走的來的輕巧。
楚胖子準備停當,見我還在床上半躺著,就罵道:“他孃的,跟著楚爺幹活的機會可是不多,正好給你小子好好上一課,讓你見識啥叫七局裡的金牌特勤.麻溜的!”
我床上跳了下來。隨著楚胖子走出了酒店的房間。
來到了酒店的停車場,我一看手錶,我靠,已經是凌晨1點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晚出來做活。
我們上了我租的那輛車,我駕駛,楚胖子則坐在副駕的位置上,讓我往阿爾丁植物園的方向開,
我覺得很不解,便問道:“不是去順圖紙嗎?怎麼去植物園?”
楚胖子沒有看我,只是盯著自己的手機,在那裡發資訊,只是隨口應道:“就我們一老一小兩個,赤手空拳的去順圖紙,你瘋了吧,我們去取點裝備。”
我點了點頭,繼續開車,凌晨的路上,車少的可憐,車很快就來到了植物園,這裡我來過,前一天還來這裡找許瞎子取過玩具,我猜楚胖子不會是半夜的把老人家給折騰起來了吧。這七局的活計可是夠折磨人的。
在植物園門口,我並沒有發現許瞎子,只是在一個花壇下面發現了一隻旅行包,楚胖子跳下車,拎起那隻包就回到了車上,這回是直接來到後座上,叫我在市區裡面繞幾個圈,之後向四機部的方向開。
我專心的開著車,儘量的選擇監控死角的路走,楚胖子在後座上已經開始裝備上了,只見他將衣服脫掉,只剩下一條畫了大象的內褲,之後就費力的將緊身衣往身上套,樣子十分的滑稽。費了好大的勁才把自己塞了進去,我甚至害怕他把緊身衣給撐破。然後我將車踩在了一條比較荒的路上,我鑽進後座,也開始換衣服,並把裝備掛在腰間,一切準備就緒之後,趁著夜色,奔向四機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