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般若激盪一線劍流,雙指貫穿,針風劍雨。
“羽蛇位有這等實力?”
琴兒插手小鋼刀,左擋右擋,那密密麻麻的針風劍雨,卻為棘手。
在琴兒眼裡,漫天飛舞全是紅線,一線劍流最強境意“紅線穿針”,如千絲萬縷的毛線球,剪不斷理不亂。
渦水夫人的編織大法,每一根線頭都含有劍鋒,入局者稍有不慎,千刀萬剮。
“一線劍流?你是影國的?”琴兒手揮鋼刀明顯變慢,面目全非的無臉怪,瞧得出是惜不下狠手,“斑道人的徒子徒孫?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先不殺你!”
轉眼間,鐵屠痕十相俱滅,正拳直擊琴兒面部。
醫師退避三舍,大當家施展六道拳影之境,森羅六相。
霎時,天地色變,忽明忽暗。
“拳宗?有點意思!”
琴兒小鋼刀像模像樣向前劃破幾道拳影,不費氣力,提起後排的一個屍骸傀儡扔出。
結果,大當家一拳正打,屍骸傀儡連個半點反應都未曾有,被轟成四分五裂。
縱排的屍骸傀儡大步往後退,繞起十字武臺圍成一個圈,分明慄慄危懼,不敢向前。
“嘿嘿,不愧我調教的不死人,居然會怕?”
鐵屠痕赫然道:“醫師,大當家送你歸天!”
“哈哈!!”笑般若激盪一線劍流,魔怔大笑,方寸大亂,紅線穿針失控向雙首臺、懸崖峭壁四方掃射。
站立雙首臺的馬恩,眼見紅線穿針要刺上玢刕巨狼,心中一絲絲顧忌。他隻手伸出,一面金燦燦的石牆憑空出現,阻攔數道紅線穿針。
紅線穿針掃射雪杉林子,只聽隆聲陣陣,頃刻間,群杉被刺成馬蜂窩。
黃天蕩湊近沈氏兄弟的耳邊竊竊私語,說得什麼,不得而知。
“大當家??不要你動手,我自己來!”
琴兒插手小鋼刀,橫刀向著自個頂上頭顱抹去。
頓時,一顆面無全非的腦袋瓜子噗通落地,鮮血噴湧而出。
“什麼??”
六盟眾生當場震驚,赫然退了幾步。
在十字舞臺的笑般若傻了眼,連同正欲施展黃道十二門的鐵屠痕怔住。躍空而下的他離琴兒不到半尺距離,被噴得滿身血紅。
“自殘?不對!”
身處後方的無矩道人大感不妙,從未見過如此畫面,不祥之感也不知從何說起。
這時,一向冷靜睿智的二當家大聲急呼:“大哥,快離開那!”
鐵屠痕聞聲後躍,三兩步退至懸崖峭壁邊,醫師琴兒除了滾路在地的頭顱,噴血的屍身並未有什麼異常。
絡腮漢子往前跨了一步,側身在右的笑般若勸道:“鐵兄,還是小心為妙。”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醫師琴兒仍舊沒有什麼變化。
兩兒舉目眺望,雙首臺的四位一如既往,不動聲色,面無表情。
“難道,琴兒自斃了??沒理由呀!”
戈麟浮空,雙首臺一路浮游十字武臺,蘋果嘎啦,咬得清脆,須臾之間,剩下一個果核。
“琴前輩,是死了。”戈麟提腿踢去,血肉模糊的粘液頭顱滾動幾下,朝著萬丈深淵滾去。
“何德何能讓琴兒自縊?感謝你們的老祖宗吧!”戈麟舒展筋骨,勁拳寸響。
舌帽布褂,滿面春風,手背安滿鋼刀劃過的痕跡,顯而易見,第二場武道稱雄,收查師戈麟成了新擂主。
“不過,他還會活著!或許哪一天開心就活了,換了別人活著。厭惡自己的臭皮囊,用這個方式換宿主!琴前輩,你真夠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