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眾似恍然大悟,紛紛把目光投回樂武場。
場上蕭鼎峰大言:“日武軍,這招雫刃—櫻花菖薄,不同以往,你如何抵擋?”
日關羽回:“儘管放馬,老夫受得起!”,腿腳上少許鮮血滴落......
頓時,場中飄落數以千計的小型花牌,如櫻花緩緩飄落,日關羽冷眼一瞧,鋪天蓋地,分外華美,身後一曲,不禁想:“可不是簡簡單單揮劍,就能抵擋得了!”
日關羽負手仰擺:“老小子,快把刀還我!”
雙龍戲珠二胎刀似有靈性,掙脫蕭鼎峰飛回了日關羽,他脫手二鳧一劍甩給蕭鼎峰,然後耍起“風沙卷月”劈向花牌,威武瀟灑,一刀接著一刀,一張不漏。
一陣黃沙捲起,蕭鼎峰連忙遮掩雙眼,花牌與風沙,簌簌一頓雜亂,之後恢復半響寧靜,一句“老小子”叫醒!
蕭鼎峰睜眼道:“日武軍,倒是日武軍,‘櫻花菖薄’如萬道刀刃,皆能擋下!”
眼見日關羽全身上下刀傷無數,鮮血橫流,蕭鼎峰霎然暗喜,“風沙卷月”並非刀刀不漏,而“雫刃—櫻花菖薄”也並非一無是處。
雖有幾處鮮紅,日關羽依舊神氣自若,威風不減,見手中無兵刃,言道:“雕蟲小技何足掛齒?老夫見你是條漢子,以赤手空拳會你!”
日關羽扔下手中二胎刀,往前走了一步,微感小腿顫抖不已,臉色大變,心中知會:“身上刀傷皆皮肉小傷,倒無關緊要,可小腿上......傷及經脈......”
關羽神情異樣,蕭鼎峰慌言:“日武軍,有何指教?”
拂紅髯,撕長袍,碎布包,橫腿踢,日關羽大言:“老夫,除了刀法便是腿法,老小子拳腳上論真章!”
日關羽大跳斜跨,躍過蕭鼎峰頭頂,伸腿勾向蕭鼎峰頭部,此招“月下百合折”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反向勾腿專攻敵人頭部,日關羽出招莫名,蕭鼎峰瞬驚,急手護頭,為時已晚,腦袋被重重提了一腳。
蕭鼎峰搖搖欲墜,一陣暈眩急抱腦門,他實屬痛苦不堪,浮空之身早已跌入,一副牙忍猙獰之相。
看眾見此紛紛拍手叫好,為日關羽一招制敵歡呼。
人腦,多為要穴,日關羽心知杜明,“月下百合折”稍有不慎便可致人性命,能僥倖活下,非得烙得個終身殘廢。逼於無奈才如此狠招,小腿傷勢絕非皮外,不可久戰。
言道:“老小子,可否再戰?如有不然,棄權罷了!”
蕭鼎峰雙指點向內關,後至肚腹三里留,回手又中印堂,凝眉一緊,見他回神。
“日武軍,好意心領,大可再來!”恢復少許,蕭鼎峰義正言辭。
日關羽提腿道:“老夫,已好言相勸,休得怪我!”
語閉,“月下獨樂屠”三連腿,旋風跨踢,蕭鼎峰御指化抓,接連“夢彈”,打退“月下獨樂屠”。
日關羽大感不好,連忙收腿,但見蕭鼎峰一手橫出,握爪捻住日關羽一隻小腿,“逆剝”加“逆逆剝”下爪,上爪,雙爪齊上,共擊膝蓋骨。
一片血紅......
誅仙閣內瑣事多,三代祖師陰謀多,道友師兄一盤殺,唯剩鼎峰持大局。
鼎盛時期的誅仙閣可謂劍門支柱,三代祖師各顯千秋,方成子,一青頁,廣玉子、在開山祖師雲龍道人帶領下挺過了三元之戰,後被劍門收編,成為劍門第一閣。
可惜好景不長,雲龍道人傷逝,方成子,一青頁,廣玉子三人為奪得首座,相互勾心鬥角,爾虞我詐,可謂機關算盡,而後誅仙閣四分五裂,方成子一派為“成劍派”、一青頁為“頁劍派”、廣玉子被毒殺,有他大弟子執掌“玉劍派”,“玉劍派”本以大弟子塵雩為名“雩劍派”,後因大弟子塵雩懷念恩師故換名“玉劍派”。
三派成為日後的誅仙閣,不是明槍暗奪,便是仇深似海,永不想讓,互不相幫。
如此,誅仙閣日漸衰敗,不再是劍門第一閣,導致大量劍徒湧向剛成立不久的東林劍派和南林劍派。
但方成子不願承認日益衰敗誅仙閣,單方面會戰東林劍首木佐佐,不了木佐佐一招“燕返”便削了他頸上頭顱。
得知此事,一青頁一時悲喜交加,同約南林劍首宮夲藏,又不敵,被腰斬於亡劍湖。
自此南林劍派和東林劍派名聲大噪並列成為劍門第一派。
慶幸塵雩沒有步著兩位師伯後塵,她獨自掌管誅仙閣,給後來的誅仙閣保留了一點戰力。
此後誅劍閣三派放下成見以塵雩為首建立了新誅仙閣,新誅仙閣齊心一片,日益壯大。
但總有些不忘舊師恩情望之報復、不少門人因此著了毒手,個別歸個別,冤冤相報......
蕭鼎峰,塵雩的首席弟子,擅長花牌御劍,行得血腥“庵爪”,新誅仙閣有他便再無爭端,凡有蓄意報復必慘死他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