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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大廳中,無憂坐在原先李向做的位置上,左邊是魏徵,右邊是羅成,下邊還有李坤、段達。有兵士守在大廳外邊,閒雜人等一律不得靠近。
此時無憂手中拿著兩張畫像,一張是司馬雨煙,另一張是一箇中年男子,朗眉星目,頜下短短的三角鬍鬚,鼻直口闊。戴著一頂草帽,拿著一個盒子。
魏徵在下邊解釋:“女子便是那日自薦為禮物之人,大人就是被她帶走的。”又指指另一張道:“這是那日在太守府門口,咱們的兵士發現最為可疑之人,數度曾想窺探府中情況,被兵士們驅去。”
“知道是什麼人嗎?”無憂問道。
魏徵搖搖頭道:“暫時還不清楚,不過暗影的人已經去尋找此人了。”
李坤坐在那裡就像屁股下邊有東西一般,總是扭來扭去,無憂看看他問道:“怎麼你有話說?”
“是,我有話說,只是不知道說的對不對?”李坤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答話。
“儘管說,現在都什麼時候了。”羅成倒是著急了,替無憂說了一句。李坤見無憂也點點頭,他便道:“那好,我有幾個疑問。”
想了一下繼續道:“其一,府中兵士們是親眼見到大人自己出府的,這和咱們現在說的大人被綁明顯是有出入的,一是主動,一是被迫,我們沒有弄清楚原因就行動,在下擔心破壞了大人原本的計劃。”
見幾人若有所思的樣子,李坤繼續道:“其二,如果大人真的是被綁走的,那秦將軍派人不斷的送回來訊息,這一天多時間裡發現了大人留下的資訊不下四五處,難道綁人的是故意讓大人留下痕跡的嗎?這又不符合常理,原因何在?”
這次魏徵點頭表示同意道:“是啊,沒有哪個人靜心佈置後會出現這樣大的漏洞。”
李坤對著魏徵笑笑再次道:“其三,既然大人可以這麼輕鬆的送出訊息,難道就不會直接告訴我們綁他的那些人都是什麼人,要帶他去哪裡。既給我們留下了資訊,卻還打著啞謎,這不像是大人的做法。”
“那你覺得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們又當如何處理?”無憂也認為李坤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其實在下認為,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大人被綁這件事情,而是如何應對接下來洛陽城中傳出的留言和大人不在這段時間整個洛陽的防務。”李坤再次猶豫了一下才緩緩說道。
沒辦法,他來的有些遲,這裡的人都比他有資格說話。而且他的話乍一聽有放棄救援李向的嫌疑,所以還是有些擔憂。
無憂眉頭蹵在了一起,心裡對李坤這樣說有些反感,她現在就是擔心李向的安危,至於洛陽城的事情,她倒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李坤說完自己坐下了,眼神在幾人臉上掃了一遍邊不再言語。
魏徵卻接著他的話道:“李坤說的也對,現在洛陽確實不怎麼安寧了。”看著羅成道:“昨天女人香那裡的事情已經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今早街面上忽然傳出來說大人看上了女人香的老闆,想要招進府中被拒絕了,這才一怒之下封了店鋪。”
他話音還沒落,無憂就鳳眼圓睜,柳眉倒豎,嬌喝一聲道:“這些人實在是欺人太甚,大人這才剛剛出事,他們就敢這樣詆譭大人的清譽,大人自從來了洛陽一直沒有大動作,還真把太守府裡的人都當成好欺負的軟柿子了!”
魏徵張張嘴沒有往下再說,自從李向失蹤後,無憂的性情也變的焦躁起來,而且明顯越來越嚴重。從前根本不會輕易動怒的人,現在居然能被一個流言激怒,看來這件事情真的讓無憂失了方寸。
這時候秦瓊又派人送回訊息了,另外龍門那邊居然也來人了。魏徵也只好先把話題放下,出去看看是什麼訊息。
一會兒魏徵邊陪著高士廉走了進來,這下無憂一下子找到了可以依靠的親人,疾走幾步,盈盈朝著高士廉下拜,口中說聲舅父,之後邊哽咽的再也說不出來話來。
高士廉愛憐的摸摸無憂的頭,低聲道:“傻丫頭,這兩人苦了你了,快別哭了,舅父就是來幫你的。”說完牽著無憂的手朝著羅成幾人點點頭,直接進了大廳。
無憂的心彷彿一下子鬆了許多,不爭氣的淚水無聲的流個不停。兩日來她承受的壓力太大了,一直找不到可以好好說說的人,看著舅父前來,她終於找到了宣洩的出口,整個人也就扛不住了。
看著無憂勞累的樣子,高士廉叫人扶著下去休息,無憂卻倔強的一定要在這裡聽大家說話。高士廉只好叫小扇子給無憂弄碗參湯來。
重新坐好後,魏徵先把秦瓊送來的訊息說了一遍,“無礙,毋迫,澠池。”這就是李向的訊息,高士廉看著那塊破布,想了一會兒,便叫魏徵把事情從頭又說了一遍。
期間羅成也把昨日去女人香的事情詳細的說了,咬牙切齒的要給那兩個女兵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