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她是不太可能和別的男人如此近距離相處的,總是要避嫌的,面對姬涅似乎沒想到要避嫌……
忘了避嫌的念頭,耳語間靠的那麼近,現在想起才反應過來。
上次靠那麼近,好像還是洞房喝交杯酒的時候,那時的姬涅還沒自己高,還是個少年郎,交杯低頭時,連自己都覺得荒謬。
這次近距離比肩,她才真正意識到了,那個少年已經長大了,個頭已經高過自己,已經成了一個男人。
似乎在靈寶宗五年說過的話加一起還比不上這次的多。
說跑就跑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算不討厭她,估計也談不上有什麼好感,她也能理解靈寶宗當年帶給人家的傷害。
只是他已經長大了,已經變成了一個男人,在外會不會遇上別的女人,他喜歡的,或者喜歡他的……
如果他有了其他的女人,自己算什麼?
自己似乎也沒資格說什麼。
月蝶光輝柔和,桌旁女人比鮮花嬌美,愣愣出神……
沒有騎馬,也不敢走官道,哪裡偏僻往哪裡鑽。
寧葉彤等人有點想不通,涅爺似乎很忌憚那個凌星闌,關鍵是也不見那個凌星闌有什麼,何故如此忌憚?
這一夜那叫一個奔波,一直掠行到天邊綻露晨曦,一行才在一處山林中停了下來……
一個個累得跟死狗一樣,這時候來個煉氣修士估計都能一舉將他們給滅了。
這樣做其實很危險,一路上的山林中萬一有什麼躲藏的妖怪或鬼魅之類的,被盯上了就麻煩了。
“應該是不可能再找到了,大家抓緊時間恢復吧。”
姬涅揮了揮手,自己盤膝坐下了。
寧葉彤等人也一個個跌坐,摸出了靈丹納入嘴中,趕緊打坐恢復。
直到豔陽當空,眾人才陸續恢復了過來,重新恢復了精神,只是看看四周,在夜色下跑了一晚,不知跑了多遠,也不知自己到了什麼地方。
分散開找了找,找到了一條官道,路上攔了行人,才知快到一個叫寶洮縣的地方。
翻了地圖一瞅,稍微那麼一估算,算地圖上的直線距離的話,這一晚上大概跑了八百多里。
路旁的林子裡,姬涅瞅著拉開的地圖不知在琢磨什麼,寧葉彤問了聲:“涅爺,接下來去哪?”
儘管路上屢生波折,但幾人已經察覺出了姬涅在一路向北,也不知想幹什麼,一直不肯透露目的地。
姬涅:“接下來分開走!”
“分開?”
魯波鴻提醒道:“涅爺,凌家擁兵自重……”
“雖然投靠了玄國,可是和玄國的關係也談不上多好,而凌家自立也沒幾年,根基不深,勢力範圍應該還出不了定蘭州,咱們已經遠離定蘭州,他也不知咱們走的哪條路,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言下之意是不是有點忌憚過頭了。
其他人點頭,都覺得分開走沒必要。
姬涅:“想多了,有點事讓你們辦。”
原來有事,幾人看著他,等他吩咐,姬涅卻閉上了眼睛似乎在琢磨什麼。
似乎有了定意後,姬涅睜開了眼,轉身找了快空地施法大袖一揮,掃平了地面,手中劍連同劍鞘往地面一點,開始書寫。
幾人盯著地面呈現出的一個個字跡,跟著慢慢唸叨:“定蘭王,定蘭王,一顆糖來一顆糖……”
幾人唸到這凝噎無語,什麼鬼東西?
再看後續寫出來的,幾人調不齊地繼續念著:“上無奈,下無方,兩顆糖來兩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