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瑞、陳也俊、鄭天倫回到屋裡,一起吃飯。
“真的不審啦?”
鄭天倫問道。
“審了又能怎麼樣?吃飯吧,說不定很快就有人來說情呢。”
“也是,知道的越少越好,難得糊塗。”
這兩天跟蹤夏半山,幾個人就知道,這個傢伙很有來頭。
他跟太監接觸了兩回,顯然跟宮裡的太監有關係。
他的生意,很可能就收某個大太監的生意。
敢做這樣的生意,宮裡的太監也必定位高權重。
這樣的人,是賈瑞得罪不起的。
事實上,他也沒有必要得罪對方。
在賈瑞看來,所謂的販運私鹽,純粹就是個偽命題。
海水曬鹽,本來就沒有什麼技術難度。
從產能上來說,鹽根本就不應成為一種緊俏商品,也不應該成為一種高價商品。
這種生活必需品,本來就應該放開市場,自由生產和流通,滿足百姓的需要。
現在搞的鹽引之類的玩意兒,純粹就是朝廷為了斂財,故意實行的壟斷專營。
透過配額,故意製造市場緊張和恐慌,哄抬物價,阻塞流通。
假鹽引也好,販運私鹽也好,不過是一種消極的反抗措施罷了。
賈瑞跟本就不認為販運私鹽是什麼壞事兒。
之所以還要查獲,不是為了抓人,而是另有目的。
吃過飯,三個人就在屋裡喝茶,一邊聊天,一邊等待來人。
亥時初有了動靜,來了三個人。
一個是巡城御史徐道忠,另一個就是夏半山。
還有一個劉太監,是尚寶司的,也算是見過面,賈瑞領取令牌的時候,曾經見過此人。
劉太監見了賈瑞,笑呵呵打了聲招呼。
徐道忠給賈瑞等人介紹了夏半山,雙方寒暄幾句,徐道忠進入正題。
“天祥,聽說你們在柳樹莊抓了一船私鹽,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貨主和船工已經帶回來了,暫時羈押在這裡。”
於是賈瑞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可曾審問出來什麼案情?”
“抓回來的時候就要天黑了,還沒來得及審問,打算明天再提審。”
再看徐道忠、劉太監、夏半山幾人,表情明顯輕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