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黑下,卞醫生那對幽綠的眼眸,散射出令人發憷的目光,盯著鍾奎。這是一種自然的警覺感,卞醫生能夠有這種超常的觸感,那麼越發肯定他不是人類。
不過,再怎麼超常,他也只是感觸到空氣中有一種被注視的感覺。卻是無法看到鍾奎,遊離的魂魄。
卞醫生一直久久注視著酷似隱形人的鐘奎。
鍾奎則冒出一個奇葩的想法,他想要玩玩這隻怪物。想法冒出,他徑直飄忽到卞醫生面前,對著他那蒼白得不正常的面孔吹氣。
不可思議的是,就在鍾奎移身飄忽到卞醫生面前時。這廝的視線居然隨著他飄忽的速度而移動,就好像在大白天目睹他走到他面前那種神態。
卞醫生,定定的眼神,直視距離他咫尺之遙的鐘奎。忽然伸出手來,一陣胡亂抓……
而近距離觀察卞醫生的鐘奎,驚訝的看到,卞醫生的瞳孔就像變色龍那種瞳孔,可以隨意收縮眸光。莫非他是蜥蜴變的怪物?他湊近了的看,卻又發現不像是蜥蜴那種眼球。
卞醫生一陣胡亂抓狂的樣子,嚇死人。他的面部,因為狂躁不安,變得猙獰可怖。
鍾奎淡然一笑,對他做了一個不雅的動作,就悄然離開去找肖旭了。看來這裡的確不簡單,卞醫生是怪物,那麼經他一手治好的那些植物人是不是有問題?他自信這個問題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肖旭是離婚的女人,因為相貌原因,丈夫在外面另覓新歡。連家都懶得回一次,哪怕就是逢年過節,也不見他的影子。
丈夫心野,不甘於埋汰在那些田地裡。就整天價的亂跑,糾結一些狐朋狗友做什麼生意家裡。起初是做倒賣豬肉的生意,繼而去貸款開了一家屠宰房。
屠宰房開張,屠宰的豬肉拿出去,卻一分錢都沒有收回。丈夫把錢拿去賭博,對那些狐朋狗友行俠仗義,一甩就是一摞,給外面的女人做生日,大擺酒宴。
家裡的她,勤儉節約,吃苦耐勞,期盼著能夠有一天擺脫貧窮。盼啊盼,盼來的不是丈夫送錢回來,而是盼來了銀行催還貸款的人員。
沒有錢償還貸款,丈夫不露面。貸款的簽約名字是她肖旭,銀行限令她兩禮拜把貸款和滯留金交付清。
苦逼的肖旭,哪有錢來償還?無奈之下,只好求爹爹告奶奶,四處借貸。找親戚,求朋友,哀告四鄰。終於把貸款數額湊齊,去還了貸款,她就出來打工,想用打工來慢慢償還欠下的債務。
滾熱的淚珠,在肖旭的眼角流淌下來。這是她第四個不眠之夜,想娃兒,想老人,恨那個狼心狗肺的丈夫。
睏意說來就來,意識中,肖旭忽然看見了大白天幫忙的那位大哥。說實話,她對這位大哥的熱心幫助,銘記於心。
“鍾大哥?”她很奇怪鍾奎是怎麼來的?又是如何辦到,準確無誤找到她的?
鍾奎淡淡一笑,沒有言語,只是對她招手。
兩人飄忽著到了療養院的禁區,隔離病房區域。
肖旭對鍾奎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