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蘇家大丫頭,可不是上座那個笑開了花的蘇周氏的親閨女,還是別觸黴頭為好。
只是相較於大人的有眼色,小娃娃自然沒有這麼多的小心思。
這不蹲在凳子上,手裡還拿著一塊肉骨頭的一個小胖墩直接喊問道:“阿濘姐姐呢?”?
蘇虎皺了皺眉頭,這才想起,他的這個大閨女,他張望了一下。
果然沒有看到人,心裡隱隱有些不高興,畢竟弟弟結婚,家裡這麼忙,她竟然不出來幫忙。
“慶生家娘,大丫頭呢?”蘇虎問道。
蘇周氏眼睛提溜一轉便開口道。
“唉,老蘇啊,你也知道我這個後孃那裡能使喚頓她呀,前日裡不是她去河邊提水栽了進去,落了水說要養一養,應該在偏房養著的吧。雖說可能受了些凉,但是也三天了,也該好了吧,但是她不出來幫忙,畢竟我這個做後孃的總不能說些什麼。”
“混賬東西,我看她就是養懶了,完了看我不收拾她。”
蘇虎本就不喜這個沉默寡言的長女,而且平日不怎麼管家裡長短,聽著自己婆娘如此說便也氣道。
桌上的人雖然各各埋頭吃肉不吭氣,但是心裡可都是對蘇周氏很是鄙視:
誰家姑娘落水了可不為是驚天的大事,也就是這種後孃才不當回事。
說的也是,別說落水這種事情,要知道蘇家大丫頭今年過了應該就二十一了,已經是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了。
這個後孃也真是心夠狠的,蘇家大丫頭是個幹活麻利老實的,一身力氣比起一個莊稼漢都有過之而不及。
為了家裡活計硬是拖著不給許配嫁人,想必是要在白給家裡幹幾年活。
說不準過些年還能直接賣給縣裡大員外做個妾,換上不少銀錢。
畢竟蘇家大閨女大是大了點,但是除了瘦點模樣那還是很不錯的。
這不過是飯桌上的一個小插曲,大家夥兒一個個都熱鬧的沾染著結婚的喜慶,誰也在沒有注意蘇家大姑娘。?
相比起前院裡的熱鬧,蘇家偏房,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兒了。
蘇家偏房是院落外面的一件泥草房,隔壁住的則是村裡出了名的倒黴漢江顧。
蘇望濘眼睛還沒睜開,嘴裡先罵出一句:“賊老天,還老孃房貸。”
待蘇望濘眼睛睜開的時候,她就罵不出聲了,因為此刻她的腦海彷彿炸開了鍋一般,非常疼痛。
疼?這個感覺為什麼會出現?自己不是給雷電劈死了嗎?
足足過了一刻鐘,腦海的脹痛才漸漸平緩到了可以忍受的程度。
蘇望濘想要翻身而起,但是失敗了,她竟然半分力氣都沒有?
這周的泥草腥味如此厚重,到是讓她清晰的明白,自己活著的這件事是真的。
隨著腦海中一段記憶的出現,這才讓她明白,自己竟然附身到了一個古代女子身上。
這個古代女子竟然也叫蘇望濘,原本很是好聽的名字,卻在這裡不慎適用,被家裡人當作有望泥濘不堪之意。
生母生她當日難產而亡,親父不作為,後孃又歹毒,便使得蘇望濘在這個家裡日子過的很是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