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如溫柔地看著可愛的婉兒,走到她身邊輕輕撫摸下她的頭,然後對著醜娘說道:“要我幫你問嘛?”
問,當然是要問發了什麼事情,豆子現在在哪?三小姐現在又是什麼情況。
醜娘聽到李相如問話的時候又輕輕抿了下嘴唇,低下了頭。此時的她已經全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想問,可又有畏懼。
李相如一看她的反應,輕輕搖了搖頭。然後轉身,走到刀疤的面前,拿過一條凳子坐了下來。
如同遇到一個惡魔,刀疤連疼痛地輕微呻吟都不敢了,他往後退了退,卻是不敢逃。
“你……你……還想……要怎樣?”刀疤忍著痛,顫抖地問道。
“說!豆子的事,三小姐的事。如果我發現有什麼遺漏,我會讓你們不能完整的走回去。”李相如淡淡地道。
刀疤不敢裝傻,外頭的幾人都不敢走動,連援兵都不敢去叫。因為,在他們即將邁出步子的時候,李相如肅殺地氣息死死地鎖住了他們,讓他們如同落入冰窟,不敢再多動彈。
刀疤看了看外頭的人,又看了看李相如,老實地回答道:“兩日前,收到大公子的訊息說黃小煒……三小姐謀害幫主……,並令我們六條巷子的舵主領幫眾前去圍剿七巷,十二巷的謀逆教眾。三小姐……被五長老打成重傷……應該……應該還沒死…… 我們至今都沒找到三小姐的屍首……我們……我們是剛才七巷那邊過來的……”
刀疤的汗又從額頭流了下來,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李相如強壓的一種氣息死死的壓著他。如果他一回答不好,甚至會覺得被那種氣壓壓的七竅流血。
對於修行者,不是他們這種層次的人能對上的。在修行者面前,他們這些人不過是一群螻蟻。
李相如沉默了一下。進入寧安鎮之前,他是有收集過青衣幫的資訊的。只是這幾日閉關,未曾理會外界之事。不曾想,居然有了這樣的變故,那麼自己的計劃就該做些更改了。
李相如不喜歡變故,但是他也知道,事情永遠都不可能按照理想著樣子發展。只不過是要調整下計劃而已。
刀疤半天沒聽見李相如的反應和問話,以為自己的答案讓他不滿意,又求饒道:
“公子……”刀疤斟酌了半天,才喊出這個稱呼,“我們知道的就那麼多了,具體的事情,我們就不知道了。”
李相如回過神來,輕輕“嗯”看一聲,沉默了半天才又問道:“豆子呢?”
這是醜娘關心的。
“我們沒有殺他……真的沒有……”刀疤急忙解釋道:“只是看到他隨著三小姐逃走了……其它的小的真的不知道了……我們也只是奉命去執行任務……”
李相如冷冷地瞥了幾眼還在門外的狗腿子們,凌厲的眼神讓他們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然後跪在了地上,帶著哭腔說道:
“是是是……他隨著三小姐逃走了……”
“公子饒命……饒命啊……”
“我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只是守著外圍,負責抓捕些逃跑的叛逆,真正實行抓捕的都是長老率領的部下。”
李相如點了點頭,平淡地說道:“嗯…… 好了,你們走吧。如果再來騷擾她們,我會殺了你們。”
外面的狗腿子們連滾帶爬的進來,攙起老疤狼狽的想要逃離這個地方,在他們走出棚子外面的時候突然又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讓他們膽顫心跳的聲音,這個聲音讓他們立馬停住了腳步。這書生,太詭異了,他們被制住的時候完全看不見動作。連個影子都沒有!!
“等等!”李相如很溫和說道,“ 我覺得,你們得留下一點什麼來,畢竟……打擾了人家一天的活計。”
幾人忙回神過來,二話不說的從懷裡掏出一個錢袋。那裡的銀子,足夠這個棚子一年的收入。
李相如很滿意他們的識趣,揮手示意他們離開。
棚子裡立刻陷入了一陣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