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相如低頭思索了一會,最終卻無奈奈何。他完可以去安排一個品行良好的人慢慢地去對小妹展開追求,再安排幾次意外事故讓小妹對那個男的產生好感和依賴,這樣可以讓一切都水到渠成了。這個局的成功性非常大,他卻不能去做。
李相如轉身過來對著臉色慢慢冷漠地小妹,斟酌幾次後開口道“就算恨我,也沒關係。對,對的孩子我都沒有敵意。毛業哥哥也曾叮囑我對代為照顧。這是我唯一能做的!”他擺了擺手,制止小妹的開口,又道“就算拒絕,我依然會這樣做。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他們也是路府出來的,也算是延續著路府的血脈。”
李相如說完,慢慢地往院子外面走去,走到籬笆門口忽然停住腳步,回頭道“後事我會處理好,但最好還是換個地方。至少跟村裡的那些人聚集一點,孩子……都還小。”
小妹至始至終都是抿緊地嘴唇沉默地,直到李相如邁步走出籬笆門,猶豫再三後她開口道“等等!”
李相如停止了腳步,詫異回頭望著小妹。
小妹轉頭望了望院子外面,遠遠地已經有嘈雜地腳步和呼喊聲傳出來。
李相如順著小妹地目光望去,凝神聽了一會。這腳步聲和在山上那些獵戶地聲音一樣,應該是獵戶門從外面回來了,聽著呼喊聲收穫應該還不錯。
“留下來吃個晚飯再走吧!”小妹說完轉身進了屋裡,不一會就換了一身衣裳出來,直接走向灶頭,開始忙活晚飯。
李相如猶豫了一會,還是退回了院子。
不一會,一個小男孩地牽著一個五歲地小女孩就從外面朝這裡地走了過來。
小男孩擦拭了小女孩臉上因為貪玩而弄髒地臉,低聲地埋怨小女孩太不講衛生,老是玩著泥巴,說等會母親看到了他會捱罵之類地話語。直到看見了門口地李相如,小男孩才住了嘴,有點驚喜也有點意外。小跑過來歪著小腦袋問道“咦……怎麼在我家?”
成長的代價是用有趣而樸素地童真與不懂人事地潔白乾淨換取而來的。在長大之後,我們再也難以找到孩童時候那些莫名其妙地歡笑理由了。
為了生計,小妹早上要很早的起來將菜用拖車拉到城裡去賣。一雙兒女便只好託付給不遠處地葛嬸代為照看。
葛嬸不能生育成為他們小家庭裡的一個難言疼痛,他們喜愛小妹地兒子紀榮的聰明伶俐,更喜歡小女兒紀歡的可愛。
紀榮隨著葛叔上山打獵,紀歡便與葛嬸留在家中代為照看。這是一種互為享受慰藉地幸福。葛嬸說要收紀榮為乾兒子,小妹直接拒絕了,沒有做出任何解釋。但是小妹同意讓紀歡喊
他們為義父義母。葛大叔一臉不解,為何女兒可以,兒子卻不行?收為義子並不需要紀榮改掉姓氏,只是這種關係讓他們兩家人感情都會好些,按理來說活小妹應該是同意才對的。提過幾次後見小妹依然堅決,便只好作罷。四十幾歲地葛大叔並不是那種頑固不通事理的人,雖然不曾真正的出去過外面見識,卻有著如同他結實寬大胸膛一般地肚量。他們夫婦對著紀榮這對兄妹依然喜愛有佳。
紀榮保持著八歲男孩該有的童真,同時又比同齡人要懂事乖巧的多。
在他三歲的時候,便沒有了父親。對於父親的真實身份和資訊,小妹並未如實地告訴過他,他知道不過是有一個虛構地普通出生。
他只有對於舅舅地記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照顧他,抱他,哄他,教給他一些基礎的武藝,跟他講述很多的道理。關於父親,唯一地印象便是從母親極少提及地口中得來一點點。
直到舅舅去世,他才開始覺得事情有那麼一點點的不對勁。但是,母親依然緊閉著嘴巴隻字不提此事。他不想讓母親過於擔憂,便不再提。在這偏僻地城外,只有默默地成長。
紀榮在母親威懾地目光之下,止住了喋喋不休地問題。他很想知道這位長得清秀地男子有什麼樣的本領,這樣的本領又是否足夠去教他本事。至少,以讀為由是一個不錯地選擇。更何況母親還說這位男子是父親以前地朋友呢?有了這層關係,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吧。
簡單地晚飯之後,小妹給紀歡洗漱乾淨之後便抱她上床,讓這對兄妹就寢。
李相如站在院子,默默地望著星辰零散地夜空。在這溫馨地小家,他想起來以前自己的母親也如此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