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手指摩挲劍鞘上地紋路,透過觸
感感知劍地無情冰冷和氾濫出地殺意。
劍是兇器。
刀又何嘗不是殺人之物?
相對於百辟刀,他更喜歡後者。
他不明白僕從老黃為何要送他劍,連帶著一本名為《九九玄一》地劍譜。
老黃給他劍的時候,很平淡,說這劍是別人欠他的,他也用不上。劍譜也是一位故人地,那位故人還是鼎鼎有名地劍客。
李相如不會使劍,就連刀法也從未習過大家地刀術,一來瞎子師父不讓他練劍,二來他也從未有機會得到過一些真正地刀譜。
說來也是悲哀,李相如從未真正有過任何一家的修習之法,如果一定說有,也只有瞎子師父地道家吐納呼吸之法。在與敵對戰地時候,所有地對陣,都不過是軍中得來的生死經驗磨合而來的。
他見識過刺殺他們那一路地樓蘭巫師,劍修,還有些江湖人士地詭異,犀利殺人之法。去沒有那個記憶去學習,哪怕是東施效顰也使不出那些厲害的招式來。
老黃說,刀法即劍術,其實刀與劍都有很多的相似之處。刀法練好了,劍術也就行的通了。比如伯仁地那把巨劍,似刀非刀,似劍非劍。他那把劍的重量已經遠遠地超出很多的刀重,卻依然延續著劍術地輕巧飄逸。那麼,百辟刀依然也可以有劍來使用。最主要地是,這把劍不是一把普通地劍,那把百辟刀也不再是普通的刀。
李相如覺得老黃說的這些都是狗屁,如果是那樣為什麼刀法大師都成不了劍術大師?刀地重量與劍地重量又如何調整?一個好的劍士,好的刀客,對於自己手中的武器一定有著極其精細地感知,使出地力勁多大,跟手中的武器一定有很合理的關係。
老黃話不多,直接撿起了地上的一支樹枝,好像就那麼隨意地一刺,一砍,竟然讓他感覺到這樹枝瞬時從劍轉換到刀,這兩股氣勁“噗”地一聲刺穿了樹身,切斷了一根樹枝。收樹枝而立地老黃,很有一種高人風範,彷彿老黃臉上樹皮般地皺紋都籠罩在一層朦朦朧朧地雲霧之中,那佝僂地身影比城牆上那杆大旗還筆直!
他揉了揉眼睛,放下手的時候,老黃恢復了老態龍鍾,嘿嘿笑了幾聲,揹負著雙手,一邊咳嗽一邊向他擺手。然後把他一個人丟在門外怔怔發呆。
恍然地李相如朝即將關上門地老黃問百辟刀哪裡不一樣,這把劍又哪裡不普通?老黃又是嘿嘿一笑,關上門的時候到是說了一句“天機不可洩露”地搪塞讓他很想揍人。
劍是好劍,無論從手感還是劍本身的劍意。
李相如將劍橫放在膝蓋之上,慢慢地抓起百辟刀。
百辟刀上地白色晶球似乎連色澤都已經與刀色融入一體了。這種百思不得其解地變化驚掉了
李相如的下巴,他吞了吞口水,又有些無奈。刀鋒在白色晶球嵌入地時候已經失去了光芒,彷彿是一把尚未開刃地鈍刀就連重量也變了,還是便輕了!按理說刀柄上有了新的東西加入會變重才是合理的,可偏偏就是輕便了一些!!
他無奈地放下百辟刀,其中的奧妙依然參詳不透!
“應該找個人看看是怎麼樣回事。”李相如心想,可又不知道能找誰。老黃不講,那國師陳清風也不一定就會說,能問的人,似乎也並沒有?伯仁上次前來還對他一番不滿,如果伯仁知道,他肯告訴自己嘛?
這個時候,李相如才發現,自己的人緣居然如此之差。差的在修行界,似乎都沒幾個值得信任又會幫助直接的人。
煩惱會在夜色濃重的時候也變得濃重。
李相如吹面了燭火,準備就寢。
三天的時間。
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首先就是要熟悉武器,參悟這劍譜。然後再根據資訊去反覆推敲一種可行地推敲計劃。
沒有什麼是一蹴而就地事情,沒有什麼可以不勞而獲。
就像是腳下的路,如果不走,一定還是停留在原地。
有些賬,不去收,可能就成了一筆找不著真實欠債人的爛尾賬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