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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王開懷一笑,豪情壯志地道:“有你們在,本王對這次很有信心!你們都很好!”他走過去,拍了拍宋兆地肩膀,宋兆臉上露出古怪的神色讓他咳了幾聲,話鋒一轉道:“你們地首要任務依然是訓練,軍營位置已經選好了,明日讓人帶你去!本王授予你全權處理軍隊之權。目前受訓認人數為五千,人物資料已經派人送到你們那座院子裡了。有什麼需要,儘管提出來!我希望三月之後,可以見到一批至少能與虎狼軍匹敵地隊伍!人數,不必多!但一定要是精兵!”
“喏!”宋兆在微怔之後,抱拳行禮道。語氣依然是那種波瀾不驚。瞧著寧王苦臉地惆悵之後,略微猶豫之後開口道:“其實,也不是真沒辦法將那三支隊伍打敗。”
“哦?”寧王尾音輕揚,用饒有興趣地目光審視著宋兆。
“教官曾給我們講過幾個以少勝多用奇計勝地戰役。”宋兆目露緬懷回憶神色,又道:“其中有兩個屬下印象深刻:一是藉助孔明燈地飛翔,將天罰以一層隔熱層放置孔明燈底座,將引線嵌入燭蠟底部,等燭火燃燒盡後引線會帶動天罰降落,引發爆炸給敵人造成傷害。”
以前地小虎小官給他們講過很多的戰役示例,每次地戰役講解之後便要他們在第二天做出總結,那是一個對於只會耍槍弄棒的他們來說,是一個無比艱難的日子。他們需要在一邊識字,一邊又要寫很多地生僻字。魔鬼般的訓練讓他們一度地崩潰,那是一段苦澀地歲月。那段艱苦地歲月裡,卻帶給了他們很不一樣地世界,踏入了一個新地高地。
寧王聞言眼前一亮,這種戰法確實是前所未聞,他好奇地問道:“難不成李相如之前就用過天罰?”
“未曾”宋兆搖了搖頭,補充道:“教官當時說地只是一個晚間奇襲地戰役,只是一個設想。他說按照孔明燈地原理可以製造出可以載人飛上天地巨大孔明燈,說是該叫熱氣球。屬下對此一直有研究,也與幾位討論過,覺得理論的可實現性相當高。”
天罰即為黑。。火藥,在李相如地授課過程中不曾一次的提及過,只是從未製作過真正地成品實驗。非要說有的話,那就只有在空中爆炸出來的煙花吧,教官制作出來的煙花比坊間專營煙花地都還要好看,炸開的天際散發出好幾種顏色,最厲害的還是那次他老爹大壽,“老爹生日快樂”六個大字在軍營上空久久不散。為此教官還被師帥重重地責罰了一次,說這樣的東西和聲響容易引起譁變。其實,他們心裡都知道,師帥這是嫉妒呢。師帥大壽地時候,李相如可沒有什麼夠好的表示。事後,李相如特意拿出那個煙花來講,說這原理是根據火藥調配而來,比重比列一旦合理,產生地爆炸威力會更大。
“熱氣球?”寧王神色詫異,不等宋兆回答,苦笑道:“他的嘴裡,總有讓人聽起來感覺莫名其妙地詞語。”
寧王在亭子裡走動了幾步,言歸正題又極其犀利地抓住重點,道:“這種方法能達到地精準度應該是很低的吧?”
“是的!”宋兆點了點頭,對於寧王地目光滿是讚賞,“不但是精準度難以把握,引爆地時間點也不是那麼容易控制,還有一個就是對於風向的要求……這點是很無奈的。一旦風向忽然偏移混亂,很容易造成無辜地傷害,這就需要一個很有經驗地人準確地預測出風向來。排除自然因素之外,可以用風之類地符文代替。如果是兩軍在空曠之地對陣,倒是不錯的選擇。”
“唔,還有呢?”寧王沉思片刻後,直接否定掉這個提議,大規模不精準地投放天罰會給皇城造成極大地毀壞,還會引起民眾地極大恐慌,造成太大局面混亂到時候的話,事後需要處理太多地後遺症。而天罰最初地想法,是被幕僚們商量用來做“神諭”為他奪嫡正名的,採取一些機關設計讓都城地人認可他為天選之子。
“風箏!用風箏!藉助風箏飛翔,這種效果跟御劍之士有異曲同工之妙,好處事,操作風箏地人不需要太高地武藝。屬下會從江湖遊俠裡挑選一些身子輕盈地來特訓。風箏可以透過人為控制到達目的地,進行引燃投放,大大提提高天罰爆炸點的精準性。還可以機動地做出空中支援。”宋兆神色嚴肅地道。“我們研究過都城附近的地圖,起風地地點我們會選擇在西南邊角地靈秀峰。根據我們地實地考察,從那個點起飛,只要逆風不太嚴重,快則半個時辰,慢則一個半時辰便能抵達。中途還可以根據指示飛往都城各個方向。風箏地製造需要找到善於機關地的墨家。”
宋兆言畢便住了口。墨家的機關術天下聞名,這需要寧王利用自己的人脈去發動找尋。
寧王眉頭舒展,雙眼一亮。這似乎是一個比較好的方案,半晌之後他開口道:“將你們的設想完整地計劃下來,並開始著手人員挑選,風箏地製造要求告訴本王,如果有圖紙提供參考最好……”他靜靜地瞥了宋兆一眼,淡然道:“算了,這圖紙之事還是我直接去找李相如。他既然知道這個,就一定有規模地圖形。”
宋兆微微有些失望,他本想借此機會與李相如見上一面的,卻似乎被寧王瞧出來了。只好點點頭,應了一聲。
他們只是負責提出解決方案,至於執行與否,他並不是很關心。在燕京這個複雜地圈子裡的上層人士,都一定是有自身的價值,要麼有權,要麼有錢,要麼有無人可以比擬地人脈,手握重兵。在這個時時更新的圈子,卻又各憑本事立足。
對於剛剛加入了他們來說,能直接領兵進入皇城似乎也輪不到他們頭上。在如此重大的事情面前,寧王派遣的一定是可靠地親信部隊。當他提出這如何進攻皇城的時候,可以說是一種逾越。
在都城這種勾心鬥角殺人不見血之地,並不是他們這些行伍出身地人所擅長地領域。
看著勢弱地寧王,也一定留著一批足以保命地軍隊。寧王留他下來,可能也是一個試探地態度,他表現出來的,似乎又不是很讓寧王滿意。
其實這些想法是宋兆他們有些妄自菲薄了。寧王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態度。寧王手中的軍隊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多,這也是為什麼太子與七王爺對他還不夠重視地原因之一。寧王頂多是一個存在的小小威脅,就算得到皇帝的青睞,手中卻無兵無權,朝中地勢力更是微薄地可憐。
“今天就到這裡,以後還要辛苦你們。”寧王態度謙和地道。示意今晚談話地結束。
宋兆不置可否,行了一個軍禮,默默地退出了涼亭。走在遠遠地拐角之處,他靜靜地站立,迴轉望著涼亭之上地寧王,心中微微嘆息一口:還是太過著急了點啊!片刻之後,大步踏出回了後院。
讓人思緒飛亂紛雜地夜晚,此時變得更加地寂靜,微風輕輕地吹揚池塘兩邊地柳枝條,發出輕微的颯颯響聲。
老黃佝僂著身子,慢慢地踩過小道,走到寧王地身旁陪著他享受這寧靜地夜晚。
“我不喜歡晚上。因為晚上太過安靜,安靜地總讓人想起煩惱。”寧王手肘撐著扶欄,雙手託著下巴,臉上有些無奈,有些糾結。也只有在一些至親至敬地人面前,他才會展現自己隨意地本質。不需要任何地虛偽去掩飾自己的不夠成熟。“可我又很喜歡現在這樣的夜晚,因為怕從此以後就再也沒有心情好好地去享受此刻地寧靜了。”
許久之後,老黃輕輕地咳嗽了幾聲,咳嗽完之後他將別在腰間地酒壺取下,解開封口,往嘴裡灌了幾口。也許是酒烈,老黃又劇烈地咳嗽了幾聲。
寧王眼神有些擔憂地望了望年紀愈來愈大,身子骨愈來愈差地老黃,嘆息一口,走過來扶著老黃坐下,猶豫之下還是開口勸道:“以後還是少喝酒吧,這酒太烈,喝多傷身。”
任由攙扶地老黃對寧王呵呵笑了一聲,滿臉地慈祥,道:“年齡就擺在那了,即使不飲酒也是一樣撐不了多久的。”望著寧王臉上地愁苦之色,視線挪開望向遠處,喃喃道:“以前地時候,老奴也以為夜色是沉重地,生活也是很沉重。一直在問自己該如何度過一個足以讓人絕望到落淚地黑夜,又該如何去積極地迎接下一個白天。我想了很久……很久……”
老黃嗓音低沉嘶啞,又開始了咳嗽。這讓寧王擔憂之色更濃,這種環境讓他產生一個老黃即將歸西地錯覺。他抿著嘴唇,走到老黃背後,輕輕地拍著老黃地背,讓他好受一些。從背後看著老黃那在夜色裡依然清晰可見地銀白色髮絲,悲涼地心情愈發地濃烈起來。老黃老了,老的已經無法在像當初一樣陪著東南西北地奔波。他本想讓大夫給老黃看看,卻被老黃堅決地拒絕,老黃說自己地身體自己最是清楚。在他們天南地北地行走之時,寧王也生過病,也都是老黃去藥店裡抓些藥親自給他服下,讓他痊癒。當時虛弱地他問老黃,是不是懂醫術。老黃是一種略帶羞澀地語氣回答,略懂略懂。他知道,老黃真的是懂,無論怎樣地病痛,因為老黃在,他都安然無恙。
老黃啊老黃,固執地老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