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煒又望了一眼在外面等候地溫長秋,再對著醜娘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等著哭吧的眼神,恨恨地朝院子外面走了去。至始至終都無數李相如地任何表情和動作。
李相如揉了揉半邊地臉頰,無奈地目視黃小煒一眾離去地背影。
醜娘體貼地往李相如再靠近了一下,柔聲道:“李大哥,三小姐脾性就是這樣的,也不是就針對言姑娘,你也別生她氣了。”
李相如聞言,手放在醜娘地頭頂輕輕拍了下,笑道:“知道呢,三小姐這是在慪氣呢。大哥怎麼會生氣呢。”
被李相如這撫摸頭頂地親暱動作,醜娘並沒有躲避,反而心裡覺得開心了些。至少說,李相如對她的感情還是一樣沒變的。
李相如瞅著這個低著頭,臉上還是有些害羞善良單純體貼溫柔地女子笑了笑,看到她飄落於額前的一縷青絲,溫柔地將之捋到耳後,又親眼目睹了醜娘耳根逐漸便紅,紅的燙手地變化,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夫復何求地感慨。
李相如哈哈地大笑著,醜娘趁機小聲地丟了一句“我……我去個大哥……收拾床鋪”後,便躲進去了屋子。
收拾床鋪,當然只是因為凌雪在床上躺 過了,醜娘需要去整理下。
入夜地時候,李相如唉聲嘆氣的坐在廂房地書桌前望著還趴在桌子上縫補衣物地醜娘。
醜娘曾經有過一段算是衣食無憂地生活,可是她經歷更多的卻是貧苦地日子。因為那些弟弟妹妹,她習慣了勤儉,習慣了用一些碎布條縫縫補補地湊成一件衣裳。日子雖然是過得苦了些難了些,但總還是有個盼頭的,也總覺得自己活在這世上還是有一些地用處。如今弟弟妹妹們都有了一個安置地地方,過得也算是好。心中便少了許多牽掛,她要記住地便是給予她這些所有的,便是屋裡這位捧著書地李大哥。透過燭燈地黃光,醜娘偷偷地看了正在認真讀書地李相如幾眼,心中更多的是甜蜜。
想起日間三小姐對自己說地一些“勾心鬥角”地小計謀,又傳授了些討男人歡喜地技巧,她便不覺得好笑起來。要說來,三小姐可也是未曾有過經驗地人吧?又何來“經驗”之談,只是她也不好拂了三小姐的好意,便認真的聽了聽,可是聽過之後也就忘了。她一直知道著最自己的定位,很普通很平凡的農家女。她沒有三小姐的豪情,也沒有今天新來那個地姐姐傾國傾城地容貌。也就斷了那些複雜地心思,哪怕只是守在李相如身邊只是做一個洗衣做飯地丫鬟,她也是很滿足的。
情竇初開地少男少女啊,總是患得患失。
李相如吹滅了油燈,輕步地走到了醜娘身邊,看著她趴在桌上嘴角輕揚笑意地臉,不由也微微一笑。輕輕地將她抱起放置床上,扯好被子之後便關上了門。
言如玉睡得更為香甜,站在門口地李相如側耳一聽便笑著搖了搖頭。獨自站在院子裡。
不一會一個黑影從殘破地牆角翻了進來,在李相如面前行了個禮,雙手奉上一個信箋。
李相如接過信箋,對著那人翻了個白眼,道:“牆都沒有了,何不從大門進來?”
來人一身奴僕小廝打扮,卻是歸隱宗安排一直負責與李相如聯絡地沈泰,沈泰撓了撓後腦勺,赧顏道:“習慣了……”
李相如無話,輕輕抽出信箋,藉著微弱地夜光翻開隨意掃 了一遍,便和自己所猜測地無多大出入,也是言敬山呈辭懇切地拜託李相如照顧言如玉地一些話語,頓時興趣乏乏。
“老言真是心大,他這是要派你守在身邊了?”李相如瞥了瞥再沒一身黑衣蒙面地沈泰,淡淡地說道。沈泰也算是一個老熟人,一直駐守在都城,這段時間來做事也是乾淨利索。對於他,沈浪還是頗有好感的,而且據言敬山提起過,沈泰也算是他一遠房地親戚。說起話也就隨意起來。
沈泰點了點頭,回答道:“是的。言舵主也是出於無奈,見阻止不了言大小姐,便一直都有讓人尾隨之後一路在暗裡護送。”
“喔……”李相如懶洋洋地問道:“就連秋荷半路被劫走也是特意安排的?”
沈泰點了點頭。在李相如面前,這些就算言舵主不說,想來他也是能猜測到的。
“秋荷也不出現了?”李相如低聲喃喃自語,又是一笑。言敬山這回地行為可是與之前一副慈愛地做法大為不同了,算是徹底了下了決心要讓他那寶貝女兒受點苦了,否則不會連負責照顧她的丫鬟都煞費苦心地安排走。安排在暗裡地侍從應該也是接到了命令,如果沒有出現生命危險也不用出來。就連一路地吃喝也是置之不理。想起一臉疲憊卻強撐得意地言如玉,也不知道言敬山如果看到今日那可憐兮兮落魄悽慘無比地寶貝疙瘩後,會不會因為自己當初地“狠心”而賞自己兩耳刮子。想起這個畫面,李相如頓時覺得有趣,便輕笑了出來。甚至以言如玉那火爆地脾氣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她老爹的安排,很有可能也是跳起來怒罵老言心狠地。
這樣地畫面,很“溫馨”的讓人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