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的皇帝算得上是一名勤政地皇帝的皇帝,至少在他即位的這些年裡,國內並不存在太多的認為禍亂。兩國的餘孽被他強硬地軍隊之下打壓之後偃旗息鼓。
在無牙一聲尖銳而悠長地“退朝——”聲下,景治帝匆匆地回了御書房,在御書房內發著脾氣,那一方一直被景治帝把玩喜愛地深紫端硯石被摔地碎成了數片。
無牙肅立一旁,臉頰一抽,無比肉疼地盯了地上被摔斷地刻字,雙手藏袖,微微躬著身子不敢說話。
“到底要幹什麼?!!”景治帝咆哮地在屋裡走動,怒起騰騰:“他真當朕不敢殺他嘛?堂堂地左巡使副將,就這樣被他滿門滅殺了?!”
面對景治帝的勃然大怒,無牙依舊微躬著身子低瀲眉目。
無牙不只是皇帝身邊的一名寵臣,同時也掌握著景國諜報匯聚起來的所有資訊。昨夜那位被滿門屠殺地馮博康頂頂多是前半身忠心為國。在範太尉一黨提出馮博康入京為官的時候,他便對馮博康留了個心眼,並對此做過了調查,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情報去明州邊境快馬加鞭地傳了過來,收集到的是劣跡斑斑罄竹難書地罪名,殺良冒功,剋扣軍餉,打壓豪族剝取銀錢,在短短的三年之內光是這貪汙受賄就已經達到了近三百萬兩白銀,這些白銀大半數都流入了都城不知所蹤。
當無牙這這些資訊匯至成文呈現在皇帝案桌前的時候,也曾大發雷霆過,只是當時範太尉權傾朝野,景治無可奈何便隱忍了下來。如今馮博康一家被殺,等於是範太尉斷了一翼。真正生氣的不該是景治帝,而該是那位滿臉鬍鬚道貌岸然地範太尉。
只是,這李相如戾氣過於重了些。周夫子與國師曾親自教誨過李相如,讓他行事不可太過,可這告誡似乎並無效果?周夫子可是儒家聖人代表,儒家一直講著仁愛,寬容,不大可能會預設李相如一切的行為。國師也曾督促,也不可能會讓李相如在都城如此行事的。或者說,此事另有隱情?
想到此處,無牙見景治帝的怒火也差不多了,便躬身微微上前,將此想法分析於景治帝。
景治帝微微沉默,平息怒火,端起放置已經冰涼地蓮子羹,陷入沉思。
良久之後,景治帝緩緩而道:“死士,諜子每年的秘密開銷如流水一般,卻是一點異常都沒有查出來嘛?或者說,一點指向李相如的證據都沒有?”
無牙聞言,冷汗之下,惶恐跪下道:“老奴無能,請陛下恕罪!”
這是對諜報部門的不滿表現,身為諜報的總負責人,被皇帝陛下如此不滿斥責。
景治揮了揮手,無奈道:“罷了,罷了,起來吧!如果這些不是掌控在你手上,我還真會起疑心。”
言外之意便是,皇帝對無牙還是很信任的。
景治帝在書房裡又走動了幾步,疑惑地對無牙問道:“確實毫無證據?”
無牙想了想,把所有的情報重新梳理一遍,然後搖了搖頭,小心回道:“指向他的證據,無可查詢。”
“唔……”景治帝揹負雙手。諜報地能力,他心中還是有數的,尤其是這幾年他不斷的去削弱世家力量,漸漸地把權利集中,這很多都得於諜報部門的資訊。當上朝的時候得到馮博康一夜之間消失於都城之後,他的第一懷疑物件便是李相如。
“當晚諜子回報李相如子時熄燈入睡,門窗再無半點開啟。或者說,是李相如的修為又高了很多?可以直接避開諜子的監視?”無牙小心翼翼地補充道:“入了天象之後,他的修為便成了一個秘密。”
景治帝冷笑一聲,道:“如果他真是國師所說地那個人,即使入了天象,修為也不可能直接跨入幾個層次。別忘了他體內那東西的貪婪本性。縱然他是天才,可能比得過為九州佈下的聖人?當初聖人有白澤靈智卻也依然花了數百年時間,他一個不過是稍有運氣地山野小子又如何能在入得天象之後便提升如此之快?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白澤是靈獸之首,集睿智於一身且不能如此之快的成長,又何況是李相如呢。景治帝分析的也並不無道理。
“不過,至少在上次之後他行事變得更加狡猾了。”景治帝皺眉道,思索片刻又冷笑道:“此事就讓開封府尹自己去查吧,至少態度上需要做出來,不然朕那些做了虧心事地好大臣們又該膽戰心驚地過日子了,甚至可能懷疑到朕得頭上,背地裡說朕薄情寡恩!”
景治帝抬頭挺胸,自傲道:“就算如此,不過是多一層罪責而已!比起當初路長風之案,這又算得了什麼?他們在朝廷之上咄咄逼人,是試探朕地底線,這是給朕一個警告啊,讓朕不可過份,否則來個魚死網破,讓朕地江山也坐不穩當!範中時這個老不死地東西,到了現在還不肯放手,難不成他還學李斯不成?”
李斯,一生輝煌,學帝王術一卓越的政治才能和遠見,輔助君王成就千秋大業。在促進經濟和文化的發展等多方面都做出了不可泯滅地貢獻。可惜到了晚年卻依然沉迷權勢,焚書殺將終被憤殺,連累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