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他們此時也停止了嬉鬧,圍聚到李相如身旁安安靜靜地看著。
“嗯。恢復地很快,修養幾天也就沒什麼問題了。”李相如又轉過去笑著對婉兒她們說道:“過個五六天,還你們一個活蹦亂跳的明哥哥好不好?”
“好啊好啊,明哥哥,大哥哥說你過幾天就可以好了。”婉兒開心雀躍地遞給明哥哥一顆糖果,說道:“明哥哥,這糖果好甜啊,你嚐嚐以後你又可以帶我去掏鳥窩了。”
二牛也是學著婉兒,掏出一塊糖果憨笑著遞給明志。明志笑著接了過去,把自己的幾個又分給他們,交換著吃的幾個麻衣粗布地小孩單純而開心的笑了起來。
這裡有一個純白的世界,純真的笑容。
這有又有一個很大的世界,小小枯瘦單薄的身子,去挑起幾個人的生活。他們都是孤兒,在這個世界抱團取暖的個體。
李相如看著,很高興。
如果心情壓抑了,就去接觸一些孩童吧,只有他們的純淨能清幹你心中的汙垢。
李相如出了院子,小孩們齊齊地站在小院子裡相送。
此時已是黃昏,昏暗的光線之下,依然把她們純真的笑容照得清晰可見。
李相如揮了揮手,承諾有空就會來看她們。
醜娘讓婉兒她們繼續玩耍,自己卻一個人呆呆地望著李相如離去的背影,微微嘆了一口氣。
豆子去哪了?醜娘不知道,只是她不願意在孩子們面前露出自己的擔憂,她也沒有去問李相如。她很忙,不出工的時候得在家裡縫補衣服,得給這些弟弟妹妹們做飯。三小姐不知所蹤,豆子生死不明,她們又能依靠誰呢?
醜娘她們是不幸的,但卻是很幸運的,因為在他們不幸的時候遇見了給她們希望讓他們開心的貴人。可是,她們誰也沒有權利要求李相如保持著這一份的幸福。
她不能再有那種開始聽聞豆子和三小姐出事後的慌亂。因為,她的身後,還有幾張嗷嗷待哺地嘴巴。
……………………
李相如在幾條巷子裡轉了幾下,在一個十字路的巷子口停了下來。他想了想,然後往右邊地巷子走去。
那是第十二巷,十二巷有一個釀酒的老頭。他的酒,據說很香。
李相如七拐八彎地,尋著淡淡地酒香找到了一個小鋪面前。那個鋪子真的很小,也在很深的巷子裡面。一個有些陳舊的“杏花酒”幡子招牌孤零零地掛在門邊,無精打采。
一個灰袍白鬚的老者坐在屋裡的老藤椅上,眯著眼睛,微微搖晃著腦袋,哼著小曲,抱著一個酒葫蘆,那個酒葫蘆葫身光滑,看著像是常年把持的玩著。唱到得意的時候,不時在伸手往旁邊小地桌上的盤子抓幾顆花生往嘴裡塞去。
李相如聽著這曲調卻很有京劇地味道。老者哼出來的時候調子低沉卻又清晰,李相如聽著不覺得有些入神。
白鬚老者微睜了眼,瞄了一下李相如,繼而又閉上眼,懶洋洋地說道:“小哥,裝好的酒在櫃子邊上。要哪個自己裝,要多少自己裝,裝好了後,銀子直接放左邊的櫃檯就好了。”
說完往嘴裡灌了一口酒,又開始輕打著拍子哼著調,只是這調哼的聲音比之前小了些。
李相如被白鬚老者的話從回憶裡喚了回來,一聽發那樣說覺得有趣的很。問道:“額……酒錢是按自己給的?”
白鬚老者不耐煩地哼道:“嗯……難不成老夫說的不夠清楚?打完了酒,趕緊滾。”
“額……”李相如突然有點被老者的話噎住了,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討了個沒趣。看那老者又眯上了眼睛,覺得自己確實有些打擾他的情調了。
都城的人,總要那麼標新立異嘛?就連賣酒的也是這樣?
這要是在那個世界,店是肯定開不下去的。
李相如晃了晃腦袋不去理會,走向了右邊的櫃子,看著大小不一的酒,想著該選幾斤的回去喂大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