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瓦賈」
——作為知論派最著名的學者,同時亦是知論派的賢者,大賢者阿扎爾的忠實擁躉,此刻他的心情萬分的凝重。
雙手交叉疊在下巴處,微微低垂下的眼眸讓人看不清其中的神采,肚腹與胸腔劇烈的鼓動著,其中的轟鳴聲響為此刻凝重的氣氛伴奏。
過了許久,他才稍稍抬起頭,看著與自己同為賢者的三人:“你們想到辦法了嗎?現在情況緊急……”
“卡瓦賈,你不要擺出這副姿態,如今的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罷了,教令院裡的情況你是看不明白嗎?就連那些剛剛加入教令院的新生都明白的道理,你竟然不知道?”
阿扎爾揮了揮套在身上的學者袖袍,賢妻的後退了一步,頗為厭惡地說道:“生論派那些蠢貨永遠無法理解我們的苦心,上次下了振奮精神的藥物,已經讓不少人對食堂敬而遠之了,這次又下了便秘的藥物,本以為這是他們的無用之舉,結果你竟然還在食堂解決午餐?!”
彷彿是聽聞了什麼天大的笑話,阿扎爾冷哼道:“看來是虛空剝奪了你思考的能力,讓你在沒有虛空的時候變成了一個不知道思考的生論派和因論派。”
“我哪裡知道自己貼身的護衛會偷懶去食堂拿午餐?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會偷懶?遲早要和他好好算算賬,竟然敢不把賢者的安危放在心上。”
憋紅著一張臉,劇烈的疼痛感讓卡瓦賈說話相當艱難,他幾乎是咬著牙,用舌尖一點一點的將字擠了出來。
“該死的生論派學者……我都不知道明明他們偽裝的那麼好,這兩個學派是怎麼知道他們的賢者被頂替掉的?”
“只能說明這兩個老東西蓄謀已久,恐怕暗地裡有一套單獨的聯絡方式,而我們不知道。”
“如果不是淨善宮的裝置許可權在阿扎爾那裡,恐怕那個懦弱至極的神明早就……卡瓦賈!拜託你能不能用你那肥碩的屁股把洞口堵好?味道都飄出來了!”
妙論派的賢者出口成章:“你要是堵不好,我就用磚頭把你給砌在裡面,要不是擔心你落單了之後不是再落那白眼狼單殺,誰會給你在會議室佈置一個簡易公廁?”
“這不是我的味道!”
“你憑什麼說不是你的味道?”
“因為我都覺得臭!”
卡瓦賈聲淚俱下地控訴道:“說不定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人也吃了食堂的菜呢,你沒發現有一個傢伙一直沒開口嗎?”
阿扎爾和妙論派賢者雙目一凝,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的素論派賢者,視線微微下移,落在了他悄悄抬起釋放廢棄氣體的屁股上。
“我沒吃食堂的菜。”素論派賢者沉重道。
“那你做什麼?”
“年齡大了,腸胃不好,我這麼一個老頭子都快過保質期了,恐怕再過些年就得從賢者的位置上退下來了。”
“親愛的老夥計,你現在說這些可太早了,等我們解決外面的那些暴徒,以及世界書中的汙穢,我們將重新恢復教令院的榮光,到時候你可就不會提保質期了。”
“說的也對,阿扎爾你比我們還長一點,老早就過了保質期,現在還好好的呆在賢者的位置上,你的腸胃怎麼這麼好?”
“明論派又沒有學習什麼元素。”
素論派賢者羨慕道:“或許可能真是我年輕時候接觸元素學太多,結果又沒有節制,我還沒事去研究了一下地脈學……還是你們這些每天抬頭看星空的好……”
“看星空也是很累的,至少我剛剛學習這門學識的時候,一點也想不明白為什麼這星星之間能夠摻雜著命運。”
“所有的學識最初學習的時候不都是這樣嗎?”
“現在的我們真是老了啊……”
“不過並不妨礙我們做出英雄之舉,不是嗎?想到死域的消失,感覺身體裡冷卻多年的血液正在沸騰。”
“是……”
“夠了!你們到底有沒有想好辦法?”
卡瓦賈大聲怒吼。
“還有那些去找紙的傢伙,難不成這偌大的工廠設定了那麼多廁所,結果連一張紙都沒有嗎?我可不想黏糊糊的去迎接勝利!”
“卡瓦賈,實在不行找人給你沖沖水。”
“你總不能讓我們把衣服扯下來給你擦吧?”
“那樣子我會感覺心裡膈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