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宮心海結結巴巴的話語,周邊突然安靜的氛圍讓大大咧咧的安柏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偵察騎士認真凝視了片刻,突然低下頭喃喃自語:“不,我應該要相信珊瑚宮小姐的自制力,況且珊瑚宮小姐又沒有生病,怎麼可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抬起手用力拍了拍嬌嫩的臉蛋,又抓過優菈白皙的雙手讓她幫忙揉了揉,安柏繼續自我催眠:“說不定這是誤打誤撞沾上的水,絕對不是人體自我產出的,我要相信珊瑚宮小姐!對,沒錯……”
臉上的笑容逐漸恢復了活潑,偵察騎士深吸一口氣,猛地彎下腰來,形成一個標準的稻妻式鞠躬。
“對不起,珊瑚宮小姐,我沒有注意情況擅自打斷了你偷偷溜走的計劃,還不過腦子的問出了那種問題,讓本來可以模糊應付過去的事實擺在了明面上。”
心中的羞愧讓安柏熱淚盈眶,聲線顫抖的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的出聲,珊瑚宮小姐這次肯定能夠應付過去,說不定可以隨機找一個水源跳進去。”
不,我根本跳不進去……珊瑚宮心海在心底悲憤的吶喊著。
當初化海月嘗試著將她挑入城門口的湖泊時,便有一道無形的壓力屢次阻止,身後輕鬆追趕的止水祛邪真君面上露出了放鬆的微笑。
只要這隻純水精靈還在附近,那麼他就不會放著她跳進湖泊,讓她汙染水源的…
那為什麼他不阻止可莉的孩子扔炸彈呢?
這是赤裸裸的雙標偏見!
“笨蛋安柏,你這時候不應該道歉!”
敲了敲安柏的額頭,優菈一邊小聲說道,一邊把安柏拉到身後,注視著珊瑚宮心海,盡力控制著自己的視線不要往下漂移。
她認真道:“珊瑚宮小姐不要多想,凱亞不當人子,安柏這些天為了應付名為飛行考試、實際為越野的考試,每日急的團團亂轉,如今更是頭暈眼花,不小心看錯了很正常。”
“可是……”
派蒙兩根手指互相點了點,猶豫著問道:“你們難道沒發現我們這裡已經很久沒有微風吹了嗎?這在蒙德很不正常,要知道蒙德的風可是縈繞在每一處的。”
止水贊同道:“確實如此,而且你們難道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無法聞到味道嗎?不得不說斯巴託斯在這方面還是很貼心的。”
“那是當然,所以你這個老傢伙回頭還不給巴巴託斯大人擺上幾瓶好酒。”
溫迪在硬核話語的同時,摻雜了一點自己的小小心思,看到事情模糊的就要應付過去,讓偉大的風神巴巴託斯感到很難過。
我大老遠跑過來,在止水真摯的請求下才肯搭上順風車,而且還有可能錯失敲凱亞悶棍的機會,你們就給我看這個?
不行,絕對不行,我要看到珊瑚宮心海在極致的悲憤下,抓起自己的武器企圖讓在場的人物裡失憶的場景!
看樂子可以有效的抵抗磨損——這可是……
溫迪壓低著聲音,讓風隔斷了她人偷聽的渠道,“止水,「看樂子可以有效的抵抗磨損」這句話是老爺子說的,還是巴爾說的?”
“這種樣式的話語既然想不明白就往狐齋宮身上丟,有大機率能夠丟成功。”
嫌棄的推開溫迪,止水抬頭望了望天色,“還能再待一會。”
芭芭拉輕聲低吟:“真的沒有風了,難不成巴巴託斯大人在注視這裡?”
“我……”
眼前突然閃爍著五彩斑斕的黑色,珊瑚宮心海腳步不穩的踉蹌了兩下,與派蒙懵懂求知的目光對視著,蒼白驅逐著臉上的紅潤。
“派蒙,你說我這麼大的人了,怎麼可能會尿褲子呢?”
“唔~~確實誒,像派蒙這樣小的人都沒有尿過褲子。”
派蒙贊同的點點頭,一臉扭捏的向後退了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