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和我談論玉衡星?這孩子曾經在請仙典儀上說出來的話讓我印象深刻,可惜理念有些太過於天真,御下之術也不太高明,經常面臨人手緊缺的窘迫之境。”
“玉衡星?呵~她在以前總喜歡和我作對,認為我會將璃月港當成小品,但是在某些事情上又不得不和我合作,她在那種時候的臉色可好看呢。”
“刻晴啊……她在我們七星中屬於年輕的,很多事情還看不透,需要我們多加幫助,希望這孩子能夠快點成長起來,我老了,已經沒有很多的精力了。”
“我記得刻晴……”
零碎的話語不斷的迴盪在耳畔,刻晴痛苦的捂住額頭,只感覺頭痛欲裂,昏脹的腦袋反而越發清醒了過來,眼前逐漸出現一道亮光。
“呼呼——!”
“阿晴,椰奶。”
吸管幾乎在她坐直身體的下一秒便送了過來,刻晴懵懵懂懂的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穿過喉嚨,跳動的心臟逐漸平靜了下來。
本來柔順的髮絲此刻黏糊糊的站在額頭上,汗水將身上的衣裳給打溼,緊貼著滑嫩的肌膚,原本扣好的衣領也因為噩夢似的掙扎而有些鬆散,白嫩的肩頭裸露在外。
額間晶瑩剔透的汗水順著下頜線滑落,刻晴抬手擦了擦,“七七,我做噩夢吵到你了嗎?”
“天亮了…找椰奶…沒有被阿晴吵醒。”
嬌嫩的小嘴咬住吸管,盡情品嚐著冰涼的口感,七七喝了好幾口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來,模樣呆萌的吐出了軟糯之語。
“阿睛做噩夢…看起來…很害怕……七七心疼……毛巾…”
接過乾淨整潔的毛巾披在頭髮上用力揉搓,刻晴微笑著說道:“噩夢的內容有些奇怪,沒有讓我感到多害怕,多謝七七關心我了。”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為什麼我做夢的時候會把往生堂那個混日子的年輕人當成帝君呢?
這是想一想都不可能的事情,帝君如果變成一個混子,那她刻晴不就成了混子中的混子?
刻晴無言的笑了笑,敲了敲牆,出言囑託了隔壁的傭人送來一桶熱水,將柔軟的嬌軀泡得白裡透紅,身體稍稍發燙。
擦乾髮絲,避免外出的時候被涼風一吹感到頭疼,玉衡星想到今日的安排,特地穿上了一身利落的長褲長袖,便於奔走的鞋子。
“七七,我出門了,記得喝過椰奶之後吃早餐,我讓廚房弄了一點熱乎的,常吃涼的對胃不好。”
“七七聽阿晴的…”
小殭屍乖巧的點了點頭,喝著椰奶的速度放慢了些,想要多品嚐一下冰涼涼的口感,然後做好充足的準備去迎接熱乎乎的感覺。
兩塊夾著鹹菜的雜糧餅用牛油紙包好放進了懷中,刻晴嘴裡叼著一個白麵饅頭,快步穿過走廊,來到前院的時候,鬼使神差的將頭往上一抬。
指尖稍稍泛著無力,手中的「匣裡龍吟」險些滑落,刻晴輕輕拍了拍臉蛋。
“難不成還在做夢?家裡的屋脊上坐著兩個孩子氣的傢伙比賽誰先下去的可能性和往生堂客卿是巖王帝君一樣小到不敢置信……”
貓貓頭少女揉搓著臉,小聲的嘀咕道:“而且堂堂的神明眷屬怎麼可能會孩子氣的做這種事情?刻晴,你得清醒起來呀!”
“啊哈——”
將視線從飛雲商會的位置收了回來,止水打了個哈欠,散去避風的仙術,拍了拍裹著厚毯子倚著他肩膀的托克腦袋。
“已經一個晚上了,愚蠢的小屁孩可沒有我的自由,再不回去,小心被你哥哥打屁股。”
“無理取鬧的大人,放棄你虛無的幻想吧!”
當一件事情堅持到這個份上的時候,就已經不單單是比賽那麼簡單了,他們之間的比拼也不再是純粹的較勁。
“啊——我最近怎麼老是在做夢呢?這次還是個超級連環夢。”
刻晴痛苦的捂住額頭。
原來自家屋脊上有兩個孩子氣的傢伙的可能性相當大,幸好另一個可能性很小…
畢竟鍾離雖然在胡堂主很小的時候就當了客卿,這麼多年下來一點容貌也沒有發生變化,談論起千年前的事情能夠頭頭是道,恍若是親身經歷過一般,總是能夠用出色的言辭讓別人替他買單,對於摩拉的使用又沒有一個概念……
“完蛋了,我前天晚上才碰到過的。”
彷彿有白色的蒸汽從頭頂冒出,刻晴終究是因為沒有欺騙自己的才能,被迫且無奈的接受了自己所敬愛的帝君因為工作勞累,無奈變成了一個休閒養生的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