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退散,大約至凌晨三點之時,天色便已經透露出朦朧的亮度,欺負了一晚上小巫女的八重神子打著哈欠,來到了天守閣門前。
“八重宮司,這位金髮異鄉人並沒有得到將軍大人的召見。”
“啊哈——還是一如既往的死腦筋,我是沒有多餘的御守了,不過這裡可是有一枚比我年齡還大的信物哦~”
奧詰眾確認了信物的真假,便收回了交叉在一起的長槍,目光直視前方。
八重神子笑了笑,拉住熒的手腕走了進去,轉身緩緩關上天守閣的門,在那徹底未閉合的縫隙裡,一朵蘑菇拔地而起……
“哇~派蒙就是用打火石點個煙花而已,值得這樣追我嗎?”
上竄下跳的被天領奉行的將領追到了宵宮的牢房面前,派蒙敲著勞累的幻肢,抱住鐵欄杆,長鬆了一口氣。
“派蒙告訴你們!現在攻守易形了!”
“小東西,就憑你?”
地下牢房連帶著上面的倉庫被煙花炸燬了大半,總管理人擦掉臉上的煙塵,憤怒的拔出武士刀,大口喘出粗氣。
這樣的差錯,就算他身後有家族支撐,親近天領奉行之主,也逃脫不了被清算的後果,說不定日後就要碌碌無為一輩子。
“今天不把你……”
“我下手會輕點的!”
灼熱的火矢擊在胸前的盔甲上,突如其來的力量將他掀反,猛烈的撞擊在珊瑚宮心海的牢房欄杆上,一口鮮血從嘴中溢了出來。
本來一同追趕的醫生撩起衣袍,拿出掩藏在其內的肋差,反手捅進了身邊武士的腰子。
熠熠生輝的神之眼在半昏半暗的牢房中格外顯眼,熱誠的火紅彷彿要灼燒汙穢,「弓藏」每一次弓弦的顫抖,都伴隨著一名武士的倒下。
火光數次照耀黑暗。
“鷹司翼,可以大清洗。”
胡亂的擦去肋差上的血漬,考慮到宵宮在場,醫師抬手拉住重傷昏迷的管理員,帶著他往牢房的更深處走去。
火焰灼燒掉牢房的門鎖,宵宮收回「弓藏」,面對地上那些只是失去行動能力的將領們揮了揮手,無辜的吐吐舌頭:“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煙花小妹,可沒有投靠反抗軍噢~”
開啟珊瑚宮心海的牢房,撿起醫師掉落在地上的藥箱,宵宮低頭在裡面翻找了片刻,拿出一瓶迷藥,摘掉堵塞的口器,灌了進去。
重新將口器塞了回去,扛起昏迷的珊瑚宮心海,宵宮又拿出藥箱裡掩藏的圖紙。
“好複雜哦。”
“正是因為複雜才能夠躲避天領奉行和堪定奉行府中武士和私兵的搜查,讓我來帶路吧。”
處理好的醫師接過圖紙,又拿出可能會用到的傷藥塞進懷中,走在最前方帶路,珊瑚宮心海被宵宮扛著。
單手拿下糖果盒,用牙齒協助開啟掏出一顆糖果,宵宮將其放到派蒙面前:“別多看,小心晚上做噩夢哇哇大哭。”
跟隨旅行者見多識廣的派蒙微微一愣,默不作聲的接過糖果。
哇~確實好可怕哦~
◇
“該死!到了現在你們還沒有抓到兇手?要這件事在將軍大人問責下來之前還沒解決,你們就等著跳涯吧!”
九條奉行憤怒的拍打著桌子,那凌晨一聲巨響吸引的可不止稻妻城的民眾,還有端坐於天守閣之內的將軍大人。
天領奉行、堪定奉行加社奉行在城內一共養了七百名武士和私兵,還有那些該死的終末番忍者,結果卻連爆炸的罪魁禍首都沒有抓到,擁有重大嫌疑的長野原煙花點更是空無一人。
胸膛猛烈起伏著,九條奉行跌坐在椅子上,沙啞著聲音說道:“告訴我裟羅去城外領兵,以三奉行的名義封鎖稻妻城,不得讓任何人進出,我要將全城都翻一個底朝天,必須得給將軍大人一個交代。”
原本那個從天而降來自至冬的大冰球砸在天守閣,就已經掀起了一股巨浪,若非將軍大人不在意,他們這段時間哪有心思搜刮民脂民膏?
現在又來一波……
“九條家忠心耿耿,為了將軍大人奉獻一切,到底是何人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