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
“盯——”
兩雙眼睛無言的對視著,溫迪張嘴叼著早就空空如也的酒瓶,努力嗅著裡面殘存的酒香味,瞳孔漸漸失去色彩。
從止水離去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一箱子蒲公英酒也被解決得七七八八,溫迪本以為很快就可以看到他回來的身影。
畢竟紅繩都被他扯了下來,止水的知性蹭蹭往下掉,在經過他的小小挑撥,應該只會抓住琴不打算明確關係的這一點啊!
比偷偷調換冰神權杖簡單多了……
可是為什麼呢?
已經有不少人帶著獵鹿人餐館打包的菜品走了進來,看情況是到了午餐的時候,打算一邊飲著小酒,一邊填腹。
雖然大多時候他們只顧著喝酒,早早的就將自己灌得醉醺醺,忘記了菜品的存在,一直將其擱置到放涼。
“現在是中午時刻,你到底打算什麼時候付賬?”
接待完一位點酒的客人,查爾斯再次來到了溫迪面前,指了指鑲嵌在牆壁上的掛鐘,搖盪的鐘擺好似尖錘敲打在溫迪的心尖。
吟遊詩人向下矮了矮腦袋,十分有一分不委屈的說道:
“我哪曉得到他怎麼還沒回來,「醉酒」和「知性下降」兩個狀態一上,我在他心中的信譽程度應該破五十才對。”
拿起水池裡浸泡著的酒杯,用白布擦拭的查爾斯手上動作一頓,詢問道:“那滿分有多少?”
“一千?還是一萬?總歸不可能超過五位數,這一點我還是很有保障的。”
溫迪得意的拍了拍胸脯,驕傲的昂起頭說道:“我告訴你,我在止水那邊的信譽分數可是少見的百分之一。”
“看來我在那位先生心中的信譽數想來會有一百分。”
查爾斯略顯感慨地點點頭,冰冷冷的說道:
“看來你是等不回來了,現在想想該怎麼付賬,「天使的饋贈」吟遊詩人的位置是很寶貴的,所以你賣唱還債的念頭就打消了吧。”
“唉?我可是提瓦特第一的吟遊詩人!”
“冒險家協會隔壁房屋的陽臺上還站著一個自稱和風神並肩的吟遊詩人呢,每天說站的高看的遠,也沒見她唱過幾句,光顧著吹牛說大話。”
“哪能一樣?……我是有真材實料的。”
溫迪低下頭嘀嘀咕咕,“再說了你一個人就能把酒館打理好,我在這又沒別的事能做,總不能跑晨曦酒莊給迪盧克暖床吧?”
查爾斯臉色一僵,一字一頓道:“那倒不必,你只要學習那個阿爾洛卡,在還賬的時段還不用擔心一日三餐……你去哪裡?”
站起來轉身就走的溫迪聽到查爾斯的詢問,轉過頭來,似乎對他的問題有所困惑,眨了眨眼睛道:
“當然是去晨曦酒莊啊,難不成一個酒館提供的一日三餐還能比得上迪盧克老爺家?說不定還有酒,不就是暖床嘛,以前聚會的時候喝醉酒我都誤打誤撞爬過老爺子的床鋪上。”
不等查爾斯做出回應,溫迪便晃了一晃衣服,開啟酒館的門大步離去,那背影透露著一絲彷彿要喪失些許的堅決。
走起路來很是快速,恐怕是擔心被人攔下來,斷了他的一日三餐這般天大的機緣。
查爾斯失神的張了張嘴,一時之間未曾反應過來,想到阻攔之時,人早早的便走遠了,視線盡頭連一絲背影都見不著。
“在蒙德城溜了一遭去下藥,差點忘了酒錢還沒有付呢。”
在溫迪走後的兩分鐘後,止水拿著一袋叮噹響的摩拉走了進來,將其放在桌上,左右看了看,詫異的問道:“他人哪去了?”
按照預想,巴託巴斯如今該趴在地上打滾痛哭,祈求查爾斯讓他賣唱還賬才是,這都是老手段了。
就算是抱著大腿擦眼淚都不在話下。
“去晨曦酒莊還賬了。”
“哦。”
巴託巴斯怎麼還賬,止水一點兒也不關心,他很自然的將摩拉袋撈了回來,指尖彈出清水落在了幾個酒客的杯中。
藥物種類的選擇並不是太多,畢竟平日沒什麼用處,很多時候除了餵給巴託巴斯、斯托巴巴和託巴巴斯外,就沒有選擇和用武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