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的蒙德,縱然是白天的清晨,「天使的饋贈」亦有不少酒鬼逗留其中,藉助慶祝的名義繼續舉杯共飲。
除去增長了晨曦酒莊的資產和貢獻了西風騎士團的稅收外,也在無形中表達了他們還是個遊蕩在柵欄外野豬的事實。
同樣想要喝酒的寧祿正苦哈哈的想方設法呢。
“來一箱蒲公英酒。”
將手中拖著的溫迪放到一旁的椅子上,止水敲了敲櫃檯,隨後拿出筆墨紙樣鋪在上面,幾滴水珠落到硯臺中,墨條細細研磨。
“你寫信幹什麼?”
用牙齒咬開酒瓶的塞子,溫迪先是給自己灌了一瓶開開腸胃,臉蛋浮現沾酒必備的醉紅,順手摸進胸膛拿出木琴。
“發生了這般大事,自然要稟明長輩,另外還要拜託師父將幾本書寄來,人類的壽命終究太過短暫。”
沾染了墨水的筆尖點在潔白的紙張上,止水淡然的訴說著,大腦卻是一片空白,指尖顫動不知該作何言語。
只是增添了一個從未有過、很是新奇的羈絆而已,他也不明曉心中的緊張感為何,或許當年大蔥頭炫耀的時候,是該認真聽些。
那傢伙當時是怎麼做的呢?
依稀記得好像是直接找帝君,沒有絲毫拖拉,直言說道打完魔神戰爭就回家結婚。
印象深刻的是當時眾位仙家的驚訝之意,旁枝末節倒是忘的一乾二淨。
無奈嘆息了一聲,止水拿過一瓶蒲公英酒,稍稍收斂住體內仙力,決定還是藉助外物,提高一下心中的膽氣。
責任自然要擔當起來,總不能讓琴去璃月挑明關係吧?
一瓶馥香的蒲公英酒下肚,沒有絲毫抵抗的流水被酒水輕易的混雜玷汙,撐住精神,止水深呼吸一口氣,拿起筆。
現在的我勢無可擋!
不過是挑明關係罷了,清醒時候的我竟然如此怯弱,果真是喪失了大半知性後猶如廢物一般,呆在垃圾桶裡都是多佔位置。
寫信光是挑明關係怎能足夠?
接下來的婚禮是該用留雲師叔定製的最初版本,還是如今人類修改過規定後的?琴臉皮比較薄,想來不能適應前……
“真是可憐呦,止水祛邪,你是不是忘了琴到現在也未曾說過與你之間的關係?”
動作迅速的摘下止水束縛髮絲的紅繩,溫迪帶著醉醺醺的酒氣味湊了過來,壞笑著小聲說道:“你被她玩弄了呀。”
也沒別的什麼想法,主要就是想看看老爺子的眷屬趴地上打滾痛哭而已。
“好像確實沒有說,不過這件事應該是由我來。”
知性下降的同時,巴託巴斯在心中的信譽程度成功上升歸零,但止水沒有受到這番言語的任何影響,只是拍拍手站起身。
“多謝你的提醒,我現在確實應該去說一下。”
“慢走哦~”
溫迪揮手告別,對查爾斯眨了眨眼,說道:“放心吧,他馬上就會回來的,酒錢有人付……對了,你們這裡有毯子嗎?地上涼,打滾容易生病。”
我果然還是貼心啊!!
以前自己在這裡打滾的時候都沒有要求鋪個毯子,都不敢想象這麼溫柔的話是從自己口中說出的,只希望止水不會被我的溫柔打動。
不然萬一哭著喊著跑來揍我的眷屬怎麼辦?
老爺子可兇了,護食起來就更兇了。
“迪盧克老爺有時候會在這邊休息,櫃檯下面準備了毯子。”
“迪盧克啊,說起來我今天怎麼沒有見到他?”
“老爺在晨曦酒莊……”
◇
“活動起來可真不方便,魔藥的效果倒是沒有出乎預料,除了轉換性別和變動物之外,還有什麼能懲罰的魔藥?太好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