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碗的蓋子被揭開一條小縫,若隱若無的聲音傳進鍾離的耳朵,止水遺憾的說道:“放在肩膀上的視線雖然很好,但是始終不如寬廣的胸懷上穩定。
“帝君,您也不忍心您的眷屬摔到吧!”
鍾離微微一笑,沒有出言回答,反而步伐一轉,來到了一處攤子前。
“這個鳥籠不錯,我要了。”
“好嘞,鍾離先生,賬單是寄給往生堂還是北國銀行?”
“這次……寄給往生堂吧。”
鍾離開啟鳥籠,取下肩膀上的茶碗放了進去,“你威脅的很好,我的確不忍心眷屬摔倒。”
“帝君!”
“在這安靜待好,現在要去琉璃亭赴宴了。”
晃了晃,確認了一下穩定度,鍾離滿意的點點頭,沉穩的邁出步伐,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慌不慢的來到了琉璃亭。
來到達達利亞訂好的包間,鍾離點好菜,耐心等待了片刻,在飯菜上後不久,「公子」便帶著她的客人到來。
“鍾離先生,讓你久等了。”
“也未曾等待許久,無妨。”
鍾離無視掉達達利亞在坐下去的那一刻,椅子上面突然出現的水滴,淡然的看向熒和不知為何臉色慘白的派蒙。
“這便是旅行者和她的夥伴了吧?”
“嗯。”
達達利亞點頭,眉頭稍微皺了皺,上半身不動,下半身卻不自然的扭了扭,熱情的向熒介紹道:
“這是鍾離先生,他可是道上的大人物,曾經可是以一舉之力完成了至少百人的大單。”
“多虧熟人抬愛,這才讓我得以勉強完成了堂主的指標。”鍾離笑了笑。
那確實是一段得以回味的日子。
沒有堂主的活潑唸叨,能夠安心的鑑賞古玩,與珠鈿舫上的學者討論,聽田鐵嘴說書、品雲堇先生唱戲的時候,也不會被突然拉走。
熒默默吞了個唾沫,身體不自覺得向後傾斜,抱著有氣無力的派蒙,隨時做好了取出無鋒劍,打破牆壁出逃的準備。
璃月的黑道竟然這麼猖狂的嗎?
至少百人竟然只是勉強達成指標的最低要求,那麼超額完成需要多少人?
千人,萬人?
應該不可能吧,止水肯定不會允許有這麼一個黑道。
“鍾離所任職的單位是送葬行業的龍頭,璃月大大小小的事物全都被包攬,定然能讓旅行者得到你想要的訊息。”
達達利亞伸手緊緊抓住桌子,手掌上青筋暴起,在上面抓出一道凹痕,“我還有事,暫且失陪了,旅行者和鍾離先生討論吧。”
感覺出納五穀輪迴之處有些不太對勁,不是那種要痔瘡的疼痛,也不是肚子疼實在憋不住,想要一湧而出的感覺。
就是很癢,想讓人去撓一撓。
不止外面癢,裡面好像也有同樣的感受,不過是一陣又一陣,還會休息片刻功夫,沒有外面那麼強烈。
“你好,請問琉璃亭的廁所在哪裡?”
“往前邊走就是……”
“嘶,還是頭一次碰見…男…”
服務員突然感覺北國銀行的「公子」好像也沒有那麼令人敬畏了。
鍾離收回自己對包廂外面的注視。
“旅行者,你有什麼想要詢問的?雖說不敢通曉古今,但我也算勉強讀了幾年的書,應該可以給予你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