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這是不知道是走出去的，還是被趕出去的，亦或者躺著出去的。”
長生的豎瞳蛇眸微微轉動，神色看樣子似乎有些古怪，一哧溜從白朮的脖子上躥了下去，如同游魚般游到了角落。
白朮被長生的舉動搞得微微一愣，還未來得及想清楚，脖子上就傳來鋒利的冰冷感覺。
“千巖軍，你涉嫌拐賣兒童，跟我們走一趟！”
面前的千巖軍身體寬闊，眉眼如刀，單手平穩的架著長槍，只是微微一放鬆，白朮這感覺有一股重力壓在了肩膀上。
白朮認出來這是千巖長槍，並不是輕多了的白櫻槍。
聽說這從那位仙人出世，千巖軍便捨棄了白纓槍，重新練起了千巖長槍。
“好大的膽子！竟然連玉衡大人家的孩子都敢拐賣！”
千巖軍此刻化為三人一組行動，另外兩人拿著一幅畫像對比著小殭屍，確認每一處細節後，一位千巖軍害怕白朮暴起傷人，拉著小殭屍便先行退出了巷子。
“……我是無辜的，你們信不？”
斟酌了片刻，白朮乖乖舉起雙手。
“哼，這些話留給審問官說吧！”
“老實點！”
從一塊廢棄的桌子後面探出小腦袋，長生吐著蛇信子。
“白朮你放心！一路好走。我會給你送好吃的。如果你不嫌棄我送的方式的話。”
◇
又是不知道何年何月何日，止水躲在房間看輕小說、畫本子、吃甜點的溫馨日常被一封從奧藏山而來的信給打斷了。
“師父又催我成婚的事了！”
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止水神色低沉，一封信紙被兩根手指夾著，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話，但大抵看來，也只有「成婚」二字的精髓而已。
“我只是個3000多歲的娃娃呀！不到6000歲，急什麼急啊！”
“這是必然的。”
萍姥姥坐在搖椅上，膝蓋鋪著一個毯子，“就憑你和帝君策劃的事，削月攔不住伱，自然會希望你能留下子嗣後代的。”
“再不濟留下傳承也好。”
止水嘆了口氣：“仙家凋零，最年輕的還是煙緋，我從哪找一個仙家幼崽教導？”
“你不考慮凡人？”
“不可，凡人如果天資不行，終究只是平添磨損罷了。”
止水來璃月港數月，除了工作所接觸的人，其餘大多要麼是仙人半仙，要麼就是與仙家有緣之人。
他害怕磨損。
“磨損是天上施加的，可愚人眾、深淵教團，哪個不是要舉著逆天的旗幟？你也做好了準備。至多不過百年的時間，於凡人而言很長，但於仙家而言又很短，還需要在乎這個？”
“好像也是啊……”
止水摸了摸腦袋。
“那為什麼我之前想不到這茬？”
萍姥姥哼了一聲：“就你這智商，還能想到？”
“但我還是不想成婚，現在的日子多好啊！”
“那你先收個徒弟暫時應付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