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無恥。”王寶玉遞過去一支菸,親自給他點上,拍著他的肩膀道:“老賁,其實你的事兒沒多大,也就幾年就能出去,何苦為那些人揹著黑鍋呢。”
賁步雲顫抖著手猛吸了幾口煙,一陣劇烈的咳嗽,眼淚就出來了,他搖頭嘆道:“不是我不交代,就是交代了,也不一定能把那些人怎麼樣,到頭來吃虧的還是我自己。”
“你不交代問題,受連累的人更多,到時候恨你的人更多,說不定哪天就翻出舊賬,危及孩子的安全,我勸你還是說了吧,我保證你孩子和那個女人不受到牽連。”王寶玉道,
“唉,真是孽緣。”賁步雲不住感嘆,淚水縱橫,
也許是寂寞太久,需要個傾訴的物件,又或是因為王寶玉知道秘密,根本不需要隱瞞,在王寶玉好奇的打聽下,賁步雲還是將他跟呂楠前後的事情,都講述了一遍,
早在呂楠嫁給邱佐權之前,賁步雲就跟呂楠相識了,雖然兩人是真感情,但是呂楠還是嫁給了當時很有前途的邱佐權,然而邱佐權是個暴躁脾氣,呂楠也不是省油的燈,兩人婚後非打即罵,於是呂楠反過頭來又找到賁步雲,兩個人依舊保持著那種特殊的關係,
為了躲避邱佐權,兩個人便經常打野戰,漸漸就成了習慣,反而覺得這種方式格外的刺激,有些欲罷不能,賁步雲也不知道到底愛呂楠什麼,就是覺得放不下,
呂楠嫁給邱佐權後,幾年都沒有孩子,後來還是懷孕了,生下了一個兒子,邱佐權也因此對呂楠好了不少,但是,性格的不合加上邱佐權的霸道,兩個人還是摩擦不斷,之所以沒有離婚,除了邱佐權要臉面以外,關鍵還是這個孩子,
那次又去小樹林裡激情,呂楠剛剛跟邱佐權打過,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憤恨之下就說出了孩子的事情,賁步雲很是震驚,從那天起,賁步雲就發誓成為一個能夠影響政府官員的有錢人,要把呂楠和孩子奪過來,經過他的不屑努力,兩年後,終於將步雲培訓打造成每年收入過百萬的教育培訓領軍機構,
經濟上賁步雲足可以將邱佐權壓倒,但是勢力上他還需要不斷努力,所以賁步雲將賺錢以外的所有心思都用在編織關係網上,最後甚至不惜鋌而走險,
“王寶玉,我這些年花了很多心思,才編織了一張能夠輸送考生的網,我真的不明白,怎麼就被你抓到了把柄。”賁步雲非常費解的說道,
“還是你得罪了人,那份證據是匿名人提供給我的。”王寶玉道,
“唉,我實在想不出來得罪了誰,又有誰能夠獲得我的證據。”賁步雲嘆氣道,
“老賁,套用句俗語,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如果你不做違法的事情,又怎麼到了今天的地步。”王寶玉道,
“正常經營,上哪兒去賺那麼多錢,再說了,我賺的錢一半都送給了上頭,他們可是承諾有事兒必須保我的。”賁步雲道,
“政客的話不可信,就像你罵我胡說八道一樣。”王寶玉道,
就在王寶玉想要繼續追問那筆錢到底送給誰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範金強的敲門聲,王寶玉連忙閃身出來,範金強緊張道:“快走吧,局長來了。”
“他這麼晚來幹什麼。”王寶玉疑惑的問道,
“我哪兒知道,賁步雲都交代了什麼。”範金強一邊急匆匆的陪著王寶玉往外走,一邊問道,
“沒說什麼,但是他答應交代所有的問題,你接著問就是了。”王寶玉非常自信的說道,
“兄弟,要是賁步雲真的能開口,我得好好請請你。”範金強高興的拍了下王寶玉的肩膀,突然比量了下自己的下巴,驚訝的問道:“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又長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