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玉心裡罵著真能裝,但還是客氣的讓二人坐下,說道:“田副書記,您找我有啥事兒嗎?”
程國棟鼻子發出一聲哼,心裡十分鄙夷王寶玉這個土農民,到哪裡都是一口鄉音,啥啊啥的,連個“什麼”都不會說。
田彩荷了一眼程國棟,或許覺得沒必要對這個主管的領導隱瞞,這才說道:“王主任,我們接到一個舉報,說你借安排工作的名義,收受賄賂。”
王寶玉一聽就惱了,鐵青著臉說道:“我這裡沒啥權力,安排啥工作啊!這是顯而易見的誣陷!”
田彩荷不屑的哼了一聲,說道:“我們有確鑿的證據,王主任,你還是自己交代的好,組織上也可以對你從輕發落。”
“胡扯淡,老子交代什麼?政研室這個地方,淡的都能掐出水來,誰肯給老子送禮啊!你要來查老子行賄倒還對路!”王寶玉大聲怒道,還他孃的從輕發落,真拿老子是罪犯啊!
田彩荷被王寶玉這一嗓子給嚇了一跳,通常情況下,大家見到她都會陪著一副笑臉,手腳發顫,頭頂冒汗的接受調查。田彩荷愣愣的著王寶玉,好像在打量一個從未見過的怪物。
這時,程國棟說道:“王主任,注意你說話的方式。”
“我注意個屁?老子坐的正,行的正,是誰他孃的給老子扣屎盆子。我也檢舉,有人誣陷政策研究室主任!你們查不查?”王寶玉壓不住火,繼續罵道。
“田副書記,你多多諒解,王主任文化不高,說話粗魯了一些。”程國棟轉臉笑著安慰田彩荷。
王寶玉聽程國棟的話格外刺耳,不由惱的咣咣砸了兩下桌子,田彩荷正聽程國棟說話,被突然傳來的聲音又嚇了一跳,撫著胸口,心有餘悸的說道:“我還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領導幹部呢!”
“田副書記,直接說吧!王主任事多,可能想不起來了。”程國棟說道,聽起來卻像是王寶玉收了很多賄賂,根本想不起是哪一筆了。
操你孃的程國棟,亂說話也不怕下地獄拔舌頭!王寶玉憤憤的點上一支菸,平靜了心情,田彩荷從包裡翻出了一張紙條,展開在王寶玉的眼前晃了晃,說道:“王主任,這是你收受的兩萬塊錢的收條,這回有印象了吧!”
程國棟斜眼了一眼,說道:“這絕對就是王寶玉的筆跡!”
王寶玉定睛一,想起來了,這不就是當初收了侯長斌兩萬塊錢,打得那個收條嗎?一是這個,心裡有了底,王寶玉嘿嘿笑道:“這個收條是我打的,您見過有收取賄賂還打條的嗎?”
然而田彩荷卻不客氣的說道:“有!”
程國棟一臉喜色,嘿嘿幫腔道:“天下之大,什麼事兒都可能發生,不是還有***留電話的嘛!”
田彩荷鄙夷的了程國棟一眼,覺得程國棟的這個比喻不合適,說道:“王主任,對方說你答應將他安排到政研室來,向他要了兩萬塊錢,結果,現在反悔了。”
“能問一下,對方叫啥名字嗎?”王寶玉不急不躁的問道。
“王主任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告訴你也無妨,教育局的辦事員劉樹才。”田彩荷也沒隱瞞的說道。
“嘿嘿!真是好笑,請問田副書記,兩萬塊錢,就驚動了上級組織?”王寶玉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