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新城
一名皇城司刺探,正快步向郡守府宅奔著。
皇城司刺探原本不容易見到,看門守衛大多都不認識他。
“站住,你是什麼人?”剛靠近郡守府宅下,這人被一個親衛喝止住了。
“皇城司刺探吳秀,有大事稟報!”這個皇城司刺探說著。
“你有什麼大事,大人正在休息!”這親兵說著,一照見,卻見皇城司刺探臉色雪白又鐵青,聽著皇城司刺探喝著:“有大事……別拖延,我如果沒有大事冒昧求見自有郡守懲罰,有大事,你擔當的起嗎?”
一陣寒風吹來,抽一樣打在身上,這親兵打了一個激靈,才意識到可能情況的確不一樣,一怔一下,語氣變的慎重:“你將皇城司刺探腰牌拿來,我驗證後你就進去,幹我們這一行也不容易,先前得罪之處還請不要在意。”
“沒事。”吳秀勉強扯出一絲笑容,說著就扯下腰牌遞了上去。
親衛確認是皇城司刺探的腰牌,就說著:“進去吧!”
一刻時間後,郡守府,側廳內。
吳秀伏身不敢抬頭,他的面前就是郡守藍博文,只見藍博文臉色陰沉,片刻之後,終聽見藍博文沉聲說著:“你說!”
“郡守!宇文述率領一萬廉州郡羽騎兵,一萬安山郡鐵騎,五千安山守備輕騎兵,總計兩萬五千人,在京都大運河與反賊廝殺!”吳秀頓了一下,說著:“結果騎兵幾乎全軍覆沒,最後趕來的步兵也大敗而歸,僅剩二千不到的兵力!”
“砰”的一聲,藍博文手上茶碗摔下,地上頓時一地碎片和茶水,藍博文站起來,咬著牙獰笑:“二萬的騎兵幾乎全滅?精銳步兵就剩二千兵力?你說的難以置信,我不信!”
藍博文突氣急敗壞來回走動,咆哮著:“這宇文述可是赫赫有名的帝國將領,統帥近數萬帝國精銳兵力,幾乎全軍覆沒,大敗而歸,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他不怕帝國抄家滅族?”
這咆哮聲震動著側殿,只聽“咚咚”二聲,見這吳秀以頭連連觸地,頓時額上烏青一片,大聲說著:“小人萬萬不敢欺騙郡守大人,請大人明鑑!”
藍博文粗重喘著氣,幾乎想一腳把眼前這人踢死,但長期久為官的修養,使他終於自暴怒中清醒過來,咬著牙,從嘴裡憋出這一句話:“你下去吧!”
雖是清涼的春季,吳秀此時後背早被汗水溼了,誰會知道藍博文一個不爽遷怒,但是不稟告又不行,此刻讓自己退下,頓時慌忙退了出去。
看著外臣離開,藍博文再也忍耐不住,起身暴起,一腳踢翻了前面的桌子,一群丫鬟見狀,連忙退後,由得藍博文在裡面發洩著。
“胡兵!”片刻,裡面傳來了聲音。
頓時自前面暗閣中,一個身穿皮甲的親侍,來到藍博文面前,大聲應著:“藍博文有何吩咐?”
藍博文咬牙,冷冷話自嘴中崩了出來:“帶我兵符傳我口諭,令謝海潮即刻關閉城門,不準任何人進城!”
“是!”這親兵連忙應著,起身出去。
“慢!”才到了門口,藍博文就喊了回來,自己向椅上坐下,漸漸清醒過來,許久才說著:“這命令先擱置,如果發現宇文述的敗兵,即刻通知本官。”
如今宇文述的平叛大軍幾乎全軍覆沒,那安山郡城就危在旦夕,叫他如何不怒,因此就算清醒了,還是傳下這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