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站點裡,我拿著手機翻找了一下,不一會兒,我就找到了當初白無瑕留給我的電話號碼。
懷著忐忑的心,我試著去撥打,電話在響了幾聲之後,竟然接通了。
我心中大喜,還沒等我開口,就聽到那邊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喂,你是誰?”
“師兄,我是高翔,你不記得了嗎?”我的心又提了上來,時隔那麼多年,白無瑕會把我忘了,這也不奇怪。
只是可惜了,那座大宅子的主人,恐怕她對我來說,永遠是一個謎。
“原來是你呀,師弟,很長時間沒有聯絡了,你找我有事嗎?”那邊的白無瑕記起來了,他溫和地問道。
我長長的吐出一口氣,在高中時期,我們兩個就是以師兄弟相稱,以顯示我們的親近,他終究沒有把我忘記。
我的心落了下來,考慮了一下措辭,我說道:“師兄,王河區你知道吧?”
“我知道,那裡比較偏僻,據說還鬧鬼,你問這個幹嘛?”
“我有幾位朋友,他們喜歡探險,就想去裡面看一下。聽說那裡有一棟民國時期的老宅,他們想在出發之前,先了解一下,可在網上搜不到關於老宅的任何訊息,於是他們就找到了我,我想問一下,你知道嗎?”
說完話後,我屏住了呼吸,有些緊張地等待白無瑕的回覆。
那邊的白無瑕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對這方面我不瞭解,這樣吧,我給你個電話,那是安城檔案館館長的,你就說是我讓你去查閱資料的,他會配合你的。”
白無瑕報了個電話號碼,我認真的記下了。
“師弟,很久沒有和你打場籃球賽了,以前我們一直不分上下,什麼時候,我們再來一場?”說完了正事,白無瑕轉而談起了以前。
我笑著對他說會有機會的,只是我現在很忙,暫時抽不出時間。
白無瑕也沒堅持,又聊了幾句,他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結束了和他的通話,回過頭,我就按照他給我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那邊的人慢條斯理地問我是誰,怎麼會知道他的私人電話?
不過一聽說我是白無瑕介紹的,他的態度立刻來了一個180度大轉彎,不僅對我有加,還問我在哪兒,要不要派一輛車過來接我?
我想我也不知道檔案館的具體位置,如果由他們派車來接我,可以省下我很多時間。
對著話筒,我回答說我要。
放下手機,沒過多久,就有一輛黑色的奧迪車子駛了過來,從車上面下來一位戴眼鏡的中年男子,上穿著一中山裝。
看到了我,他遲疑地問:“你叫高翔?”
我點了點頭,禮貌的伸出手,說道:“你就是檔案館的林館長吧?”
中年男子臉上露出笑容,他快步走上前,用雙手握了一下我的手,連聲說是。
接著他就轉過,替我開啟了車門,請我進去。
我也不客氣,因為距離中午12點,還剩下不到兩個小時,我想盡快的瞭解有關那座大宅子的一切。
坐進車裡面,林館長也坐了進來,他關上車門,然後讓前面的司機開車。
車子緩緩的向前,林館長轉過頭,笑著問我:“高翔,你和白無瑕白公子,是什麼關係?”
“也沒什麼關係,就是以前在同一所學校讀書。”
“哦,是嗎?”林館長有點失望的應了一聲,隨後他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閉上嘴巴,體靠在了座椅上,一副不想再說話的樣子。
“不過雖然只是同學,但是我和他的關係非同一般,在學校裡,我們可以說是鐵哥們,就算走出了校園,我們還經常聯絡。”我微笑著接下去說道。
林館長聽了,臉上又堆起了笑容,他坐直了體,主動地和我攀談,一路上,對我恭敬有加。
我知道他並不是在對我恭敬,他所恭敬的,是他口中的白公子,可我需要他盡心盡力的替我去做事,所以白無瑕這面大旗,我必須得扯起來。
“高兄弟,你拿著鐵鍬和汽油,這是去幹什麼?”一路下來,林館長和我也算是熟悉了,他好奇地問。
“有個朋友有事走不開,他讓我給他帶的。”我含糊其辭的回答。
林館長也沒多問,點了一下頭,就不再說什麼了。
這時檔案館到了,我和他先後下了車,然後他帶著我進了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裡面都是書架,書架上面,放著一本本泛黃的書。
“高兄弟,你想了解王河區的那座大宅子,就請到這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