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的種子一旦被播灑下去,它就會在心裡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聽了我的話,劉海濤雖然不吭聲,但我知道他已經對安華有了戒心。
這是我想看到的,只有讓他們彼此猜忌,我才有機會死裡逃生。
沒過多久,安華就回來了,他的手裡拿著兩把鐵鍬,分了一把給劉海濤,他自己拿了一把,然後在離我大約兩米處,低頭開始挖坑。
“你怕嗎?”我問邊的劉思怡,她緊靠在我上,體在不停的打哆嗦。
“我,我不怕。”劉思怡嘴硬的說道
我笑了笑,說道:“你不怕,那你幹嘛捱得我這麼緊?”
劉思怡臉一紅,低下頭不說話。
“其實我也害怕,不過一想到待會兒上路的時候,並不只是我一個人,我的心跳就不那麼厲害了。”
我把“並不是只有我一個人”、這句話說的特別的重,說完之後,我還刻意的看了一眼劉海濤。
正在挖坑的劉海濤手一頓,隨後又低下頭,揮動手上的鐵楸,一大塊泥土被他從坑裡面甩了出來。
“有你陪我,我現在心跳的也不那麼厲害了。”劉思怡對我說道,挪動了一下股,她捱得我更加緊了。
我呆了一呆,我說這句話主要是說給劉海濤聽的,沒想到劉思怡會有這樣的反應。
緊接著,我就感到她把她的腦袋擱在我的肩膀上,微閉雙眼,夢囈似的說道:“如果我們能夠不死,那像現在這樣,該有多好。”
她的體很柔軟,帶著一股女兒家的天然體香,這種香味,是我在楊可兒上沒有聞到過的,一時之間,我竟然有些迷失了。
直到劉海濤的話聲傳來,我才猛然驚醒,只聽劉海濤說道:“安華,我們把他們兩個人做了,接下來的那批黃金,我們該怎麼分?”
我心頭一喜,劉海濤終於憋不住了,他在試探安華。
“還能怎麼分,當然是五五分帳了。”安華頭也不抬的說道。
劉海濤一邊揮動鐵鍬,一邊仔細的偷眼觀察安華,在他的臉上找不出什麼可疑之處,他的戒心淡了許多。
兩人挖了大約有15分鐘左右,安華停下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然後看了看四周,說道:“差不多了,把兩個人放進去,應該是足夠了。”
旁邊的劉海濤點頭稱是。
把鐵鍬扔到上面,安華從坑裡爬了起來,輪到劉海濤時,安華伸出手,對他說道:“我拉你上來,待會把他們掩埋的時候,還需要下大力氣。”
劉海濤的手裡有鐵鍬,聽了安華的話,他把鐵鍬扔了,然後向安華伸出手。
就在這時,安華的手突然閃電般的縮了回去,緊接著他就拿起放在一邊的鐵鍬,手一抬,對準劉海濤的頭狠狠的敲了下去。
劉海濤雖然對安華還有戒心,但他沒有想到安華會這麼心狠手辣,在還沒有把其他兩人殺死之前,先要把他這個同夥幹掉。
猝不及防之下,他的頭被擊中,如同喝醉了酒一樣,晃晃悠悠的,他跌倒在坑裡。
“那些黃金都是我的,是我辛辛苦苦的策劃、冒著極大的風險,才能順利的把那些黃金偷到手,你只不過替我把風而已,憑什麼要拿掉一半?”居高臨下,安華冷眼看劉海濤。
劉海濤嚇壞了,他知道自己處於下風,一個不好,今天就有可能葬於此。
強忍著頭上疼痛,他急忙聲音虛弱的懇求道:“那些黃金我不要了,統統歸你,安華,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求你饒我一命。”
“辦不到,從你知道我偷黃金的那一天起,我就不打算留你活口,說要和你平分,只不過是為了安你的心罷了。”
話音剛落,安華就又舉起鐵鍬,一鐵鍬砸了下去,劉海濤的臉頓時血模糊,他的體抽搐了幾下,就沒了動靜。
“解決了他,該輪到你們兩個沒有反抗能力的了。”轉過,安華拖著帶血的鐵鍬,向我和劉思怡走來。
鐵鍬拖在地面上,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聲,抬起頭,再對上安華血紅的眼睛,劉思怡急忙閉上眼睛,體直往我懷裡鑽。
“我那麼喜歡你,臨死之前,你竟然還當著我的面,和他親?”安華停下腳步,臉上露出憤恨的表,隨後他轉動頭,把目光對準了我。
我知道安華第一次殺人,陷入癲狂狀態了,在這樣的狀態下,他看什麼都是不順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