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雖然眼睛沒有看向安小余,嘴角卻浮現出一絲微笑。
過了老半天,老農才種完地。
“走吧。”老農在褲子上擦擦手上的泥土,佝僂著背,在前面帶路,安小余肩頭扛著鎬頭,一手提著一隻空竹籃,在後面蹦蹦跳跳的跟隨。
來到一座竹樓前,老農道:“到了。”
竹樓有二層,一層放著雜物,二樓應該是住人,竹樓四周用低矮的籬笆牆,圍著一個大院,院子裡有的地方種著蔬菜,有的地方種著花草藥材,老農接過安小余手中的工具,把它們放在一樓裡,然後蹬著竹子臺階向二樓走去,嘴裡說道:“進來吧。”
安小余進了竹樓,竹樓裡設施非常簡陋,只有一個竹床,一個竹桌,一個竹櫃。
“你先坐呀。”老農招呼安小余席地坐下,在竹櫃裡掏出一個石壺兩個石碗來,然後捧著石壺下樓了。
過了一會兒,老農又捧著石壺上了樓,把石壺裡的水倒在安小余面前的石碗裡,說道:“慢慢喝呀,水是熱的。”
然後在竹桌裡面那側坐下,也給自己倒了一碗。
安小余看著石碗中發黃的熱水,又掀開石壺的蓋子看了看,只見石壺裡面是幾片樹葉。
老農笑道:“我剛才摘了一些院子裡的樹葉,你嚐嚐味道。”
安小余喝了一口,清茶入口,先苦後香,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同時一股靈氣進入體內。
安小余稱讚道:“好茶。”
老農道:“我須菩提拿出來的自然是好茶。”
安小余驚叫道:“你老是須菩提祖師?”
眼前的老農年逾古稀,頭髮鬍鬚雪白,慈眉善目,耳聾背駝,衣衫襤褸,破舊埋汰,哪有一點仙風道骨的樣子呀?
老農笑道:“呵呵呵,不用驚訝,老朽就是須菩提祖師。”
眼前景色變幻,竹樓變成一個道觀,須菩提祖師身穿道袍,端坐在法座上,身後站著悟明,向安小余擠擠眼睛,卻沒有說話。
法臺下面,兩旁站立著幾十名道人,俱都一動不動。
安小余跪倒叩頭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須菩提祖師笑道:“你倒是乖巧伶俐,看在你我有一段緣分上,我就收你為徒吧。”
安小余再次叩首道:“多謝師父,還請師父賜名。”
須菩提祖師道:“你早來了幾百年,卻也是天生地養的一隻猢猻,我就給你一個孫姓,我門下弟子有十二個字,‘廣大智慧真如性海穎悟圓覺’,分派起名,到你已經是第十輩‘悟’字輩了,為師給你取個法名,換做‘孫悟空’吧。”
安小余再次叩拜道:“多謝師父賜名。”
須菩提祖師道:“你初來乍到,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多和眾位師兄請教。”
安小余道:“師父,我明天開始學習什麼法術?”
須菩提祖師道:“掃地。”
安小余一臉蒙圈,重複道:“掃地?”
須菩提祖師道:“悟明,你們安排悟空去住下,告訴他怎麼掃地,其餘人等都散了吧。”
安小余興沖沖的跟著悟明走出大殿,回頭再次看時,大殿又變成了二層竹樓,顯得普普通通。
悟明道:“恭喜師弟了,沒想到師父這次這麼痛快就收你為徒了。”
安小余笑道:“還得多謝悟明師兄引薦。”
二人說笑著來到了一個院落,小院不大,卻也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