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行為如此奇怪,也不知道他們這種坐地念經要持續多久。我們有任務在身,自然不能暴露。但我考慮透過他們的行為,或許能瞭解些什麼,也就耐著性子繼續監視著。
這時沈豪的聲音在耳麥響起:“黑鷹,要不我們先去執行任務?人家既然會念經,或許在進行什麼宗教儀式也說不定。咱們外來的,不懂這裡的規矩,還是別在這耽誤時間的好。”
我看安北陌仍然沒有頭緒,沈豪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便回答說:“也好,等完成任務回來時,我們再過來看看。”
我話剛說完,安北陌就說:“等一下,他們好像唸的是關於死後重生的禱詞!”
我微微一驚,暗想這幾個人難不成是結伴來自殺的?
“確定嗎?”我問。
安北陌猶豫一下才回答:“不確定!我對經文不太瞭解,只是從他們隻字片語猜測的。”
剛說完,誦經聲停止了。就見那幾人忽然大笑著鼓起掌來,而且還互相躬身行禮,嘴裡紛紛說著:“阿里嘎託!”這次我聽懂了,他們是在相互道謝。
看他們激動、熱情的樣子,這些人更像是在野營聚會,人人臉上洋溢著笑容,都是一副非常開心的狀態。
我有點懷疑剛才的猜測,能高興成這樣,哪有半點要自殺的模樣?
謝了半天,有人好像還帶了酒來,給每人倒上一杯。幾人端著酒杯,相互熱情的同時招呼“乾杯!”然後一飲而盡。
我越看越奇,如果是在別處看到這一幕,我肯定認為這些人是來野餐的。可在這自殺森林裡看到這一幕,我只感覺他們的行為,處處都透著無比的詭異。
我心裡感到不安,隱約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那五個年輕人把酒喝完,酒杯很規矩的放在一邊,然後開始脫鞋。
脫下的鞋子被整齊的放在每個人身側,然後五人把腿前伸,十隻腳緊挨著圍在一起,之後五人各朝一個方向,順勢躺了下來。
他們每個人的姿勢都保持一致,仰面平躺,兩手放鬆的疊放在小腹上,雙眼緊閉,如同都睡著了一般。
我詫異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徹底被弄糊塗了,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這時安北陌問我:“你看他們躺下襬成的圖形,像什麼?”
這五個人的腳都聚在一起,頭卻朝著五個不同的方向,我想了一下說:“有點像顆星,五角星。”
安北陌說:“是,不過我覺得更像另外一樣的東西。”頓了一下安北陌才說:“櫻花!”
我愣了一下,這個倒沒想到。
櫻花是日本的象徵,雖然通常菊花和櫻花都被視為日本的國花,但櫻花卻更加具有代表性,所以日本也素有“櫻花之國”的美稱。
櫻花根據品種不同,花瓣數也各不相同。不過日本在描繪櫻花時,多以五瓣圖示。
據說很多日本家族的家徽,也是從五瓣櫻花轉變而來。就連我對櫻花的印象,也是五瓣花。
經安北陌一說,我再聯絡印象裡櫻花的形象,那五個年輕人躺在地上的外形,的確和櫻花很相近。
“也許是巧合吧!”我說:“看他們一系列的行為,挺像進行某種宗教儀式。擺這個造型,是儀式中的規矩也說不定。”
“那我們還需要繼續監視嗎?”安北陌問。
其實我很想知道那幾個年輕人的目的,不過任務重要。思索了一下,我說:“他們與我們的任務無關,先撤吧!”
安北陌把槍揹回身後,慢慢向來路走回。
我舉著望遠鏡,見那幾個人依舊躺在地上不動,正要跟在安北陌身後返回,忽然看到其中一個人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
我立刻在對講機裡說道:“情況有變,快!都過來,女神留下警戒。”
聽我說的緊急,剛走出幾米遠的安北陌立刻轉身回來,舉槍藏身樹後。遠處的七星和沈豪同時從樹後現身,快速向我這裡跑過來。
等七星和沈豪到了我附近,我說:“醫生左邊,野獸右邊。我們過去,注意戒備。”
我們三個舉著槍,快步向躺在地上那五個人走了過去。幾十米距離很快就到,我們不再隱藏的腳步聲,卻並沒有吸引那幾個年輕人的注意,他們甚至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到了跟前再看,我心中不由一緊。剛才在望遠鏡裡沒看錯,這五個躺在地上的人,眼、耳、鼻、口,全都在往外不停的冒血。
七星和沈豪見到這個場面都是感到震驚。沈豪驚問道:“這是什麼情況?”
我沒回答,仔細掃視著地上這幾個人。
和之前所見一樣,他們躺姿不變,看年紀大概都在十八九歲的樣子。衣著很普通,乾淨整潔,應該都是還是在上學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