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二,還能跟我和安北陌鬥到這個程度,這個黑衣女人的實力,絕對在我們單人實力之上。能有這樣的本事,這個女人的來歷絕對不尋常。
就在我們逐漸壓制住黑衣女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幾下燈光閃爍,緊跟著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在和黑衣女動手之前,我和安北陌都把手電打亮了放在了地上。我們混戰了這許久,全靠兩隻放在地上的手電照明。
我的那隻手電本就電量不多,早就不知在什麼時候熄滅了,剛才閃光的是安北陌那隻手電。沒想到就在我們馬上能制服黑衣女的時刻,最後一隻手電也耗盡了電池。
黑暗裡目不視物,我們有多大的本事也發揮不出來。四周一黑,我們三人同時後跳,安靜待在原地,耳朵聽著周圍的動靜,防止對手偷襲。
這時我們誰都不敢出聲,走廊裡終於再一次恢復了寂靜。
安靜不超過半分鐘,忽聽一陣極細微的聲音傳來,“吧嗒、吧嗒”頻率極快,我心裡暗罵:媽的!又是那隻黑貓!
那隻黑貓快步跑了過來,卻沒攻擊任何人。到我們附近後,很快就沒了聲音,我猜它是跳到了黑衣女的身上。
我側耳傾聽,離我不遠處有沉重的呼吸聲。根據剛才的位置判斷,安北陌應該就在我左側不遠的地方,黑衣女應該在我對面。這個呼吸聲來自左側,應該是安北陌。
於是我向左邊靠近,還故意發出了輕微的腳步聲,安北陌聽到就能知道是我,同時我也是故意吸引黑衣女的注意力,防止她對安北陌進行攻擊。
“哼!”有人這時發出一聲冷哼聲。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安北陌,但聽聲音來自我的對面,竟是那黑衣女發出來的。
我一驚,立刻向安北陌的方向快走幾步。忽然手臂被人拍了一下,是安北陌。我們倆湊到了一處,我立刻把她擋在身後。
過了又有一會兒,黑衣女除了哼一聲外,就再沒有其它動靜。我正納悶對面的黑衣女人在幹什麼,忽聽“嗒、嗒、嗒”鞋跟聲響起,而且漸行漸遠,那黑衣女人竟然莫名其妙的走了。
這裡實在太黑了,我把手放在眼前都看不見,想去追卻連方向都找不著。可那個黑衣女人竟然能隨意走動,我心裡更驚:難道她能看見路?
我這才想起,難怪那個黑衣女在這種環境下,還始終戴著個墨鏡。恐怕那不是普通墨鏡,而是夜視鏡。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她既然能看見,現在是除掉我們的最好時機,但她怎麼反而遠離我們?
走廊裡黑衣女的腳步聲清晰而又規律,她走的不急不忙,而且除了她的腳步聲外,再沒其它聲響。地上那些摔散的模特假人,她居然碰都沒碰到一個。
我簡直被搞糊塗了,這個黑衣女人也太邪門了。我本想問問安北陌這是什麼情況,不過估計她也不知道。
沒過多久,腳步聲徹底消失。起初我還懷疑對方在故弄玄虛,不敢放鬆警惕。可原地等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生,那黑衣女子真的就這麼詭異的走了。
既然對方離開,我們也不敢久留,誰知道對方這是搞什麼鬼。
我拉著安北陌,摸著黑,找到了地上一個已經沒電的手電。把電池取出來,我用兩手來回快速的搓動。
直到把電池搓弄的發熱,我立刻塞進手電中。一開啟,手電再次亮了,但光束極其微弱。
這還是我小時候跟我爸學的土法子。藉著這點光線,我和安北陌快速沿著走廊返回。等我們從舊樓裡出去時,手電又熄滅了。不過有了月光,我們已經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象。
“她真的就這麼走了?”我忍不住問了出來。
安北陌“嗯”了一聲才說:“我們快回去。”
我聽安北陌聲音有異,忙回頭看。就見安北陌臉色蒼白,滿頭都是汗。
“你怎麼樣?傷的嚴重嗎?”我緊張的問。
安北陌搖搖頭,沒說話。
我靠過去蹲下身,回手一託安北陌雙腿,將她背了起來。
安北陌正要說話,我搶先說道:“別說話!你堅持一會兒,我馬上帶你回去。”
我說完,身後的安北陌真的沒再說什麼。她慢慢伏在了我的背上,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
辨別了一下方向,我大步向外走去。那道破鐵門純屬就是擺設,被我兩腳就給踹倒了。
一溜小跑,我趕回車裡,把安北陌放到副駕駛上。看她神志清醒,應無大礙,於是我立刻發動車子,向我們的臨時落腳點開去。
途中安北陌開啟手機,發現訊號恢復,就按開擴音,給雨果打了個電話。三兩句說了碰到神秘黑衣女的大概情況,告訴雨果預計我們再有一個小時就能趕回去。
電話裡雨果問我們既然找到了地方,為什麼沒向他彙報。安北陌解釋說,舊學校裡有訊號遮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