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等到第七天,還是沒人回來。這次招待所的人終於坐不住了,向當地警方報了警。
警方介入,瞭解完情況之後,就派出警力進山去找,找了一天什麼都沒找到。
警方又在附近寨子裡打聽,問誰家的人這幾天出門給人當過嚮導。趕巧的是,那一星期裡,就有這一隊人進山,這事一問就能問出來。誰知問了一個遍,村民都說已經有十來天沒給人做過嚮導了。
這一下情況就變得複雜了,警方也開始懷疑這件事不那麼簡單,或許那五個人根本就沒僱嚮導,而是自行進入了山中的原始森林。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不失蹤才怪。由於當地警力人數有限,無法進行大規模搜救,所以才向我們軍區提出求援。
我繼續往後看,發現還有那幾位旅遊的身份資訊,立刻引起我的注意,仔細檢視起來。
那是一張警方使用的記錄表格,寫著警方查詢來的結果。
“劉文霞,女,32歲,河北石家莊人,其它情況不詳!
高棟,男,35歲,安徽蕪湖人,其它情況不詳!
劉成濤,男,33歲,湖南長沙人,其它情況不詳!
鄭曉程,男,29歲,四川德陽人,其它情況不詳!
孫吉,男,33歲,遼寧鞍山人,其它情況不詳!”
最後一行應該是第六個人,也就是那個嚮導。不過沒有姓名、年齡,只有一行字,寫著“由於嚮導身份無法確定,故暫定此人存在,但所有資訊不詳!”
我拿著電腦,把螢幕對著前面的趙金扶,不滿的說道:“不詳!不詳!全都是不詳!還有一個連男女都不知道,這種人員資訊有什麼作用?你再看看這幾位的籍貫,天南海北的哪都有,這是跑這兒來大串聯嗎?”
趙金扶呵呵笑了兩聲,從後視鏡看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卡車,對我說:“你就別抱怨了,能有這些情況就不錯啦。負責那裡的民警統共沒幾個人,而且平均年齡都快五十了,能查到這些我倒覺得是進步了。”
我奇怪的反問他:“你說的是公安局還是居委會?這麼大年齡能維護那裡的治安嗎?恐怕遇到個賊,他們也連人都追不上!”趙金扶笑了笑沒說話。
拿起電腦我又看了一遍失蹤人員資訊,琢磨了一會兒說:“原來這些情況,是那些遊客在招待所登記的身份證資訊,是被警員抄回來的,難怪除了姓名、籍貫、年齡,其它都一概不詳呢。我說老趙,難道你不覺得這個情況很奇怪嗎?”
趙金扶頭也沒回的問我:“你是說這些人所在的城市幾乎遍佈全國各省,卻為什麼忽然齊聚這裡,是嗎?”
我說:“原來你也發現這一點了,據我所知,驢友之間組合旅行,一個人的情況其實並不多見,倒是兩兩組合比較普及。畢竟去的都是一些偏遠地區,相互都不熟悉未免不安全。”
趙金扶說:“你說的只能算大多數,但也不能排除特別情況。就比如去這個聽命湖,沒有點野外生存能力的人,是不敢輕易踏進原始森林的。畢竟這裡的危險係數較高,所以想組織這樣的旅行團也不是容易的事。”
我點頭說:“你說的也對。等我們找到這幾個驢友,我非好好教育他們一下,要是沒有絕對把握,以後別到這種自然環境惡劣的地方來,不如找個自然公園爬爬假山得了,省得給別人找麻煩。”
這時趙金扶轉過頭來看著我,說:“軍兒,我這裡要提前給你打個預防針,這次搜救行動,很可能我們會毫無收穫!”
我吃了一驚,忙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